个不是。”汪否山笑着说完,他喝了一杯酒,其余人见状也哈哈笑着饮下了。
用匕首和银子来威胁。
选银子的人和他图利,选匕首的人自然是找死。
姬洵的手指在两样东西上转了个圈,他抬起头,微微含笑,在汪否山等人故作镇定的凝视下,指尖停顿下来。
是那把匕首。
汪否山脸上的表情不再友善。
他盯着姬洵的眼神像看一个死人,他虽然早就猜到国师府出来的人可能不会懂事,却没想到这衰人敢当众就驳斥了他的面子,连装都不装
这可还是在他的地盘儿上。
这种人,命该绝。
反正兰荆城近日病死的人多,也没有旁人在这宴会上,左右都是他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事后如何定,自然都是他说了算。
宴会正酣。
汪否山喝下一杯酒,他乌沉沉的眼恶意满登登地盯着那两人,抬起手下令,“动手”
肃杀之气骤然腾起,刀剑破空,穿透肉身的声音听的人脸色发白,可死去的第一个人竟然不是场下的那两人。
而是汪否山的手下。
埋伏在暗处的兵将突然现身,杀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鲜血迸溅在雕栏红柱上,哀嚎声不绝于耳,琴声戛然而止,宴席霎时间化作炼狱。
汪否山挨上一刀,皮开肉绽,疼得他破口大骂“我乃朝廷命官,竖子岂敢啊啊”
他话音未落,一根断指飞着落进酒杯之中。
这杯酒被两根素净凝霜般的指尖捏起来,端到美人的鼻尖下轻轻嗅了嗅。
绯红朱唇含笑一勾,微微显露莹润的白齿,如寒夜行凶之恶鬼,正伪作善人洒下恩典。
他道,
“汪知府,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