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片刻之间,就已交手数遍。
他们都只拿了一把普通木剑,但区区木剑,竟也势如雷霆,对撞在一起时,如蛟龙出世,气贯长虹。
“别看小陵天天耍大刀,这剑耍起来,也厉害得很呐。”嘴上磕着瓜子,徐雁竹一边欣赏场上盛况,一边和白修亦闲聊。
余顺怕她渴着,给她倒了杯清水,可惜遭到了拒绝,徐雁竹坚决认为水这么寡淡的东西不该出现在如此欢乐的现在,同时一大碗烧酒仰头下肚,看得白修亦眉头直皱,第一次意识到他们玄阳门稀有无比的女苗苗,居然还是个酒蒙子。
有飓风掀起,看得所有人目不转睛,昭旭仙尊和清芜仙尊强强对决,放在何时何地,都是不容错过的精彩。
不过对于玄阳门的众人,那就不是啥稀罕事了。
在过去,这两人可都是一天打八遍的主。
但话虽如此,他们却看得比谁都要认真。
天知道这样的寻常,是从前多少年求而不得的时光。
“再来一壶”豪迈地一招手,徐雁竹扬声开口,余光看见余顺欲言又止,当即警觉,“喝酒伤身,肝亏肾损,你刚刚已经说过一遍了”
“说了你也不听,有什么用”翻了个白眼,余顺放弃规劝,认命地给她斟酒。
“你俩关系倒是亲近了不少。”也抓了把瓜子,白修亦拉开竹椅坐下。
“这不是他比较清楚小陵的身体情况吗,聊得多了,可不就熟了。”盘中瓜子被白修亦抓了个精光,徐雁竹头也不回向后一递,下一刻手中就是一沉,余顺又给她倒了满满一盘子。
这样的默契,可不像是刚刚才熟悉而已。
白修亦眉间轻挑,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关于余顺,玄阳门所有人,包括余顺自己在内,都意外地看得很开。
他们不会拿看待俞温的目光去要求或拘束他,却也不会刻意去区分余顺和俞温,大家顺其自然地相处,至于其他,何必烦恼许多
随心所欲,从心而已。这是师父一直以来的人生信条,也很好地传达到了他几个徒弟身上。
只是,白修亦其实一直都有些疑惑。
余顺和俞温太像了。
长相虽然不太搭得上边,但是脾气、性格、学医的天分、日常的习惯,如果挡住脸,再把从前的白修亦抓到这边,他可能相处个十天半个月,也发现不了二者的区别。
还有相似的名讳。
是巧合吗
白修亦摸了摸下巴,有淡淡思索露了出来。
那可真是太巧了一点。
“裘翊最近还烦你吗”想不明白,干脆不想,白修亦转头问向余顺。
听到这个名字,余顺的脸肉眼可见地垮了一点。
“嗯”有些沉闷的,余顺答应了一声,不太想多说的样子。
裘翊最近确实一直在试图和他联系。倒也没有死缠烂打,只是偶尔送封信,亦或给个新研制的药方,从不多说,但却好像又说了许多。
之前在洞天幻境里看到的东西,对余顺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明明这都是上辈子的纠葛,他却没有办法再和裘翊正常相处,加上白修亦还找出了许多俞温从前的医书,巨大的诱惑当即就让余顺眼前一亮,干脆搬来了玄阳山庄,这样照顾奚陵也能方便不少。
白修亦当然是十分欢迎的,根据他对俞温医书的粗浅了解,这些东西够余顺不吃不喝研究个二三十年,依旧走不出玄阳山庄。
“需要我帮忙的话,随时开口。”
如果余顺想,白修亦有的是办法让裘翊找不到他,但他不喜欢随意替别人决断,因此具体要如何做,还是看余顺自己选择。
余顺郑重地点了点头,白修亦于是又问起了奚陵的伤。
此时距离和仙盟的大战已经过去了五天时间,他其实已经恢复得差不
多了,但白修亦还是不放心,一见到俞温就忍不住再问一句。
奚陵是在仙盟战场上,和第一个老祖交战时被神力影响受的伤,后来和老盟主的交手,显然又加剧了他的伤势,偏生白修亦之后还短暂晕倒了片刻,这让他完全将自己的身体忘在了脑后,而憋得太久的下场就是,突然猛吐一口鲜血,把白修亦吓个半死。
“说起来,小陵最近为什么不理你啊”许是酒劲上了头,徐雁竹脸上满是八卦,十分好奇地开口。
白修亦“”
怎么所有人都在关心这件事情
为什么
能是因为什么
还不是之前那夜弄得太狠,还故意逼人乱喊惹急了眼。
奚陵其实从小就是个挺记仇的角色,不然也不至于一句小黑娃记上几十上百年,只是后面大战在即,才暂时压住了不必要的情绪,结果白修亦可好,危急关头往自爆中心跑,还装胸疼吓唬人。
新仇旧恨顿时叠在一起,奚陵已经有好几天,一直对他的爱答不理。
不过,白修亦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