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的待遇就和前面完全不同,认认真真写完,奚陵停顿片刻,还在旁边添了朵小花。
笔顺流畅,圆润可爱,那是当年为了追求白修亦练出来的技能之一。
但等写完,奚陵却迷茫了好一会。
明明推开白桁时还想着,不能让白桁看到他发狂的模样。近百年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他受够了,灵台是个无解的东西,奚陵不想疯,更不想让大师兄如华珩徐雁竹一样,经历要不要送他上路的心理挣扎。
可是现在,他连白桁和大师兄有什么关系都弄不明白了。
他只是隐约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然而左想右想,就是想不清晰。
这其实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在作祟,岌岌可危的灵台为了保护自身,优先模糊了最容易产生刺激的部分记忆。
绞尽脑汁,收获的却只有阵阵头痛,好一会,奚陵终于恍然地重新举起手。
啊对,要和大师兄埋在一起,但是没有大师兄。
“迁坟、迁坟唔”
小声嘀咕着,娄玉宸的血有点干了,奚陵拧巴了一下,伴随着“咔咔”的脆响,胳膊变了型,好在血挤出来不少。
“剁”与“埋”之间多了个“挖”,奚陵终于满意,举起来细细欣赏。
少顷,他像从前收起遗书那样,宝贝似的将这张布也塞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