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桁紧接着又看见了,奚陵脸上显而易见的痛楚。
为什么会痛
他明明,明明一直有收着力的。
醍醐灌顶般,泠霜县的腿疼,玄裕宗的手疼,似乎通通有了猜测,白桁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又一次伸出了手,这回的目标,却是奚陵的裤脚和衣袖。
奚陵又一次剧烈的反抗起来。
“别动”
骤然爆发的怒吼,将奚陵瞬间震慑在了原地。
他从来没见过白桁如此,一时间竟真就有些被吓住,而意识到自己被吓到了以后,奚陵更气了,忿忿夺回了自己的遗书,抬手想将白桁赶走。
突然,奚陵顿住了。
他们已经从回廊的中间打到了边缘,再进一步,就能直接打回小院。
院中是没有遮挡的,瓢泼的雨倾泻而下,哗啦啦进行着无差别的冲刷,而就是这么神奇的,他们已经打到了如此激烈的程度,白桁更是半个人都站在了雨里,竟还能一直推拽着奚陵,没让他踏进雨幕里半分。
不过,让奚陵顿住的不是这个。
他们此时的距离极近,近到如此昏暗的夜色,也能隐约看清双方的神情。
奚陵有些无措地抬手,半晌,才轻轻摸上了白桁发红的眼睛。
“你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