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去过那里。”
或许吧。
倒也并没有多想,裘翎点点头,御剑离去。
人员到齐,众人没再耽搁,动身出发。
只是没想到,在出县之时,会遇到一个背着行李的飞虎。
“我听说你们要去永绥城。”
少年声音沉闷,带着长时间滴水未进的干哑“可以带上我吗我哥的姐姐在那里,我想去打听一下她的消息。”
“我不会拖你们后腿的,只是跟着走一段,行李干粮我都有自己备好。”
说着,好像生怕被拒绝,他苍白着脸拿出一袋烧饼,试图证明自己不会蹭吃蹭喝。
寒风吹颤了他短短两日就瘦了一圈的身躯,飞虎模样憔悴,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人群。
一夜之间,他身上已经找不到曾经活泼开朗的影子,只剩下沉默,和一种不知道是好
是坏的倔强。
见状,白桁几乎是控制不住地想到了奚陵。
当年傅轩轶死后,奚陵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命运好像总是不眷顾他,童年时受尽苦难,好不容易进了玄阳门,有了那么十几年的正常时光,一转眼,就被魇蛟彻底毁掉。
从此以后,少年骄傲不在,有什么东西压住了他年轻的脊梁,以至于白桁每次见他,都觉得他好像要喘不过气。
后来,奚陵成长起来,终于报了往日的仇怨。
可是没有人知道,在杀完魇蛟之后,奚陵并没有任何轻松,反而千里迢迢从雪山跑到了西洲,找到了当时正在伏魔的白修亦,冲过去将他抱住。
“大师兄,我杀掉它了。”
奚陵又哭又笑,滚滚泪水淌进了白修亦的脖颈,他声音沙哑,更多的却是迷茫。
白修亦知道,奚陵还是恨。
恨自己当初的弱小,恨一切无可挽回。
而就仿佛命运的轮转,白桁在飞虎身上,又看到了和奚陵当初一样的执拗。
不同的是,飞虎的仇敌已经死了,他的痛苦无处宣泄,于是就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寻找安昆那位姐姐身上。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看向了华珩,华珩则是目光一转,看向了奚陵。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一同登上雪山的于锦几人,其他弟子们都还不知道奚陵的身份,因此华珩并不在人前叫奚陵师兄。
今早奚陵起晚的时候,都还有人悄悄讨论奚陵究竟是什么人,敢让华掌门和裘仙尊两位大能等他睡醒。
奚陵看着飞虎,想了想,却是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之前安昆说,等你成年以后,要带你去检测灵根”
飞虎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闻言一愣,茫然地点了点头。
“不用测了,你有。”奚陵转过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顿了顿,道,“来玄裕宗吧。”
“你您要收我为徒吗”飞虎傻乎乎地瞪大了眼,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他对奚陵的观感其实是有些复杂的。
飞虎当然清楚,奚陵没做错什么,但是对方刺向安昆的那一剑着实是给了他不小的冲击,他现在每次见到奚陵,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不收徒。”
奚陵摇了摇头,淡淡扫了眼身旁的华珩。
这一眼多少是带了点强势在里面的,像是久居上位者习惯性的发号施令,而贵为一宗之主的华珩竟也没觉得不妥,甚至还应了一声“我明白了。”
他扔给飞虎一枚竹简,道“等到了玄裕宗以后,拿着这个去找执事弟子,会有人给你安排。但你只能从外门弟子做起,剩下的,都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说完,华珩招招手,对身后众人道“出发。”
修士出行,那自然不会是靠双脚的。
飞虎不会御剑,由于锦带着他飞,至于奚陵
是
的,奚陵也不会御剑。
一个是因为他没有剑,另一个则是因为他的灵力并不是那种稳定输出的灵力,让他自己御的话,很大可能是奚陵连人带剑变成一个大炮,窜出去轰掉沿途所有的山和景。
弟子们有那个修为载人的都知道奚陵的身份,多少对他有些打怵,而能载他又敢载他的,便只剩下了华珩和白桁。
奚陵在二人之间并没有太多犹豫,就走到了白桁的身后,直接抱住了他的腰。
白桁正伤怀过去呢,没想到奚陵会突然过来,被碰到的身体瞬间紧绷,随后,又觉得哪里不对。
奚陵居然会选他不选华珩
他多少是有些惊讶的,在他印象里,这两人的关系一直都还挺不错。
奚陵倒是没想那么多,见白桁这个反应,还以为他是对御剑载人这件事有些紧张,于是回想了一番对方这些天表现出来的灵力,默默地又抱得更紧了一些,脑袋不可避免地贴上了白桁的后背。
他可不希望飞到一半,就因为这人的灵力不稳而颠下去。
不过,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