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茅元仪的话后,魏忠贤随即眉开眼笑。
然后说道“宁远伯到底是自家人,有好事总是想着咱家”
“咱家一直在宫内,平日里也没空管教良卿这孩子,那就劳烦宁远伯替咱家好好管教一下了”
“不知宁远伯还需要多少粮草”
茅元仪说道“这次攻下赫图阿拉可是大功一件,辽东镇的将士也想多分一点军功,所以宁远伯调动的人马肯定会多一些,还请魏相能够一次拨发50万石粮草。”
听到这个数字后,魏忠贤眉头深锁,看上去十分为难。
茅元仪说道“这点粮食还能难倒魏相不成”
魏忠贤苦笑道“茅佥事守着天上人间自然是不知朝廷的艰难,那些东林党人成天不干正事,将朝廷的赋税搞得是一塌糊涂。”
“本相每次一说要派矿监收税,增加朝廷收入,就像杀了他们爹娘一样,一个个哭喊道朝廷绝不能与民争利,简直岂有此理”
茅元仪说道“去年天下大旱,影响了收成,老百姓田里能出多少庄稼”
“朝廷要增加赋税自然是收商税,魏相若开征商税,我天上人间第一个支持”
听完茅元仪的话,魏忠贤脸色一沉,然后说道“是咱家对他们太客气了,对这帮奸商客气一分,百姓就要多遭一份罪。”
“请宁远伯放心,一个月内良卿定然会押解50万石粮草赶往辽东前线”
朝会上,兵部尚书熊廷弼说道“臣启陛下,宁远伯李献忠目前已经将鞑子的数旗精锐围困在赫图阿拉。如今粮草不足,朝廷已经两月未发粮草了,宁远伯请求加拨粮草50万石。他表示只要粮草一到为他定能一劳永逸攻克赫图阿拉”
户部尚书李汝华赶紧说道“如今秋粮未收,正处于青黄不接的状态,户部已经发不出这么多粮草了”
“要不将今年的辽饷再涨一点”
他说完之后冯铨赶紧说道“臣反对,去年天下大旱,许多百姓根本就没有产出用何交税”
“原本辽饷就是临时征收的,结果一收就收了4年,如今非但不取消,还要再涨,这叫老百姓如何承担的了”
朱由校说道“若不增加辽饷诸位爱卿可还有解决之法”
天启帝问完后,整个朝堂之上噤若寒蝉。
朱由校明显有些不大高兴,于是提高嗓门说道“难道满朝文武就无一人能够替朕分忧”
这时候魏忠贤站出来说道“臣启陛下,如今国事艰难,百姓赋税已经加无可加,唯有征收商税一途”
魏忠贤此言一出,刚才还噤若寒蝉的朝堂立马就炸锅了。
首辅韩爌等人赶紧说道“万不可与民争利,以免影响了陛下的仁德”
就连平时不怎么发声的勋贵们也开始出言反对收取商税。
魏忠贤冷哼一声,说道“好一个与民争利,商人是民,那些种地的百姓在你们眼中就不算民了吗”
然后他又说道“不征收商税也成,那咱家就把之前涉嫌贪污军饷的那些个大臣府邸全都给抄了,看看他们是真清廉还是假清廉”
魏忠贤一说“抄家”,不少大臣都慌了。
魏忠贤的办案风格可是说栽赃就栽赃。
虽然他们中也有一些清流,但是大多数人都是家财万贯的大贪官,这些钱财哪里来的,到时候他们可是百口莫辩
最终还是通过了加征商税的决定。
京城以及各地的商铺按照铺子大小及行业缴纳租金。
年征税金5两至200两不等。
对于当铺、酒楼、青楼这些暴利的行业,租金则是更高。
而且全国的田契,地契买卖都要加征3的契税。
另外彻查福建月港以及广东澳门的市舶司,严禁偷税漏税
好家伙,魏公公这一出手就针对了商人,地主同走私贩。
几乎将整个江南的士绅集团都给得罪了
很快多地就爆发了武装抗税的暴动,尤其是东林党的大本营,南京至苏州一线。
在苏州地区甚至还出现了商人罢市打死税监的事情。
当地的官府则完全不做为,一再纵容维护闹事的刁民。
使得税收政策难以彻底执行。
田尔耕说道“万历年间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当地的官员勾结士绅鼓动百姓,面对成千上万的百姓,我们派出去的税监压根就不顶用。”
“他们甚至还买通死刑犯,污蔑税监贪污,这帮人为了不交税,啥事都能干的出”
魏忠贤愤怒地说道“难道东厂同锦衣卫也查不出真相,拿这些不法奸商没有办法吗”
田尔耕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难啊,有道是法不责众”
一旁的冯铨笑着说道“原来令人谈虎色变,避之唯恐不及的东厂和锦衣卫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田尔耕苦着个脸说道“我的冯大学士,这时候了你还说风凉话,还不快给兄弟我支支招”
冯铨说道“田都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