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派个人去别馆,将郭开的药散偷出来,然后一不小心,落下燕国的把柄,让郭开误以为是燕国人偷走了他的药散,郭开如此上瘾,如何能坐视不理到时候郭开与燕国撕开脸皮,大闹别馆,樊於期还能藏得住王上岂不就可以顺水推舟了么”
嬴政和斗甯立刻露出同款微笑,一脸“我弟弟真聪明”的表情。
王翦则是迟疑道“这的确是个好法子,只是有些缺乏道义。”
成蟜道“这叫兵不厌诈。”
王翦想了想,道“也是,可派遣甚么人去偷盗药散呢还要恰到好处的落下燕国的把柄。”
成蟜使劲点头道“无错,这个人必须是王上的心腹,不能走露出一点子风声,不止如此,还要手脚麻利,武艺高强,为人也需要精明一些,恰到好处的落下把柄,郭开虽然不聪敏,但也不至于傻,要让他上钩,深
信不疑是燕国人所为,郭开才会和燕国撕开脸皮,如此说来,便只有一人,符合这全部的要求。”
王翦立刻道“是谁”
成蟜没有回答,笑眯眯的凝视着王翦,嬴政和斗甯似乎早就猜到了成蟜心中的人选,也笑眯眯的凝视着王翦。
王翦后知后觉“卑将么”
成蟜拍拍他的肩膀“王翦大哥自告奋勇,毛遂自荐,不愧是王上的心腹爱将”
王翦挠了挠后脑勺道“可可卑将从未偷过东西。”
嬴政自动忽略了这句话,道“寡人了解阿丹的秉性,他素来小心谨慎,以免夜长梦多,燕国将樊於期转移,今夜王翦便要动手。”
成蟜撇了撇嘴巴,语气有些怪怪的道“哦,王上如此了解阿丹呐。”
斗甯乃是旁观者明,一听便知道成蟜是吃味儿了,他本就想要拆散成蟜与嬴政,当即笑眯眯的道“是呢,毕竟王上与燕公子,昔日里可是好友,听说无话不谈,了解一些秉性,也不算甚么的,你说对么,蟜儿”
成蟜更是撇了撇嘴巴,道“忽然觉得好累,蟜还是回去歇息罢。”
“蟜儿”嬴政大步追上去,道“可是伤口又疼了”
当天夜里,王翦便动身前往别馆,郭开身患药瘾,每日都要用药散,因此使团随行带上了大量的药散,药散这种东西也没人会偷,防守一点子也不严密,王翦武艺出众,简直犹如囊中取物,很是自如的将药散全部带走。
临走之时,还不忘了留下燕国的“把柄”。
第二日一大早,别馆便闹翻了。
郭开起身之后第一件事情,不是洗漱,也不是用朝食,而是服用药散,他令仆役去取,仆役却慌慌张张的大喊“不好了不好了特使药散药散全都不见了”
“甚么”
郭开尖叫“甚么叫全都不见了”
仆役战战兢兢的回答“库舍库舍的大门被撬开了,药散不翼而飞,一包也不见了”
郭开连衣裳都没换,直奔库舍查看,果然,所有的药散不翼而飞,一包也没有剩下。
“岂有此理是何人所为给我彻查彻查”
仆役们哪里敢怠慢,赶紧彻查起来,库舍没有守卫,但是大门紧锁,门上还落了锁。
仆役眼睛尖,似乎发现了甚么,道“特使您看,这门锁上的撬痕,很是古怪”
郭开拿过门锁看了看,大锁显然是被撬开的,豁了一个口子,郭开眼睛一眯,厉声道“燕人这利器的痕迹,分明是燕人的箭镞”
每个国家的箭镞都不一样,自己有自己的铸造工艺,郭开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撬痕如此清晰新鲜,分明是燕国的箭镞所留下的
“好啊”郭开冷笑连连“燕人狡诈,他们果然是想要针对我,把我的药散偷走,是想要看我的笑话不成”
郭开没有药散,便会流鼻涕流眼泪,严重的时候
还会产生幻觉,手脚无力,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燕国与赵国本就有仇,郭开看到燕国箭镞制造的痕迹,一下子变联想到燕国想给自己难堪,怒不可遏的道“走,随我去质问燕国使团”
斗甯快步走入路寝宫太室,顶着一张君子的笑容,道“王上,蟜儿,别馆这会子足是热闹,郭开已经找到燕国使团跟前了。”
成蟜眼睛雪亮亮的,道“真的走,看热闹去”
嬴政无奈,叫人准备辒辌车,准备前往别管。
成蟜一行人刚到别馆大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震天的喊声。
“燕丹你给我出来你们燕国使团是甚么意思竟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还真真儿是像你们燕国的所为”
“出来把我的药散还回来”
“都来看看,燕国使团偷盗好不要脸”
樊於期藏在燕丹的屋舍中,燕丹准备今日将他转移离开别馆,也好放心一些,没成想这一大早的,竟然闹腾起来。
樊於期紧张的道“外面怎么回事”
燕丹抬手道“无需紧张,是郭开那个小人,我去应对便好,切记,樊将军藏身在屋舍中,一定不要出来。”
燕丹离开屋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