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樊於期在牢中曾多次咒骂成蟜,王翦是怕他逃狱之后,会对成蟜报复。
成蟜拱手道“多谢王翦将军提点。”
斗甯也道“多谢将军。”
王翦匆忙道“卑将还要向王上禀报,告辞了。”
他急匆匆朝着燕饮大殿深处走去,来到嬴政身边,将樊於期越狱的事情说了一遍。
嬴政脸色难看,低声道“封锁章台宫宫门,传令搜寻,务必将人抓到。”
“敬诺”王翦抱拳,一刻也不敢耽搁,大步离开燕饮大殿。
斗甯担心的道“蟜儿,今日燕饮结束怕是会很晚,你若是出宫,便与哥哥同行罢,正巧,哥哥来的时候没有车马,便搭你的车,可好”
成蟜知晓,甚么蹭车都是借口,斗甯不放心成蟜一个人深夜出宫,因此打算和成蟜一起同行。
成蟜点点头,道“好。”
嬴政听说了樊於期越狱的消息,第一反应也是担心成蟜,因着成蟜曾经当面喝骂过樊於期,樊於期心中必然多有不忿。
嬴政走过来,道“蟜儿,今日燕饮结束的晚,你便不要出宫去了,宿在路寝也是一样的。”
斗甯虽然不想让成蟜宿在路寝宫,毕竟他一心想要拆散成蟜和嬴政,但不得不说,路寝宫是守卫最严密的地方,总比大半夜的出宫强。
斗甯便道“蟜儿你若是宿在宫中也好,免得”
斗甯的言辞突然被一声嘈杂掩盖,那嘈杂愤怒而凄厉,尖锐的仿佛一把刀子,刺入成蟜的耳朵。
嬴政
你算甚么秦王不过一个窃国之贼罢了
今日我便叫你不得好死
斗甯面色如常
,还在继续说话,似乎完全听不到那剧烈的吼声,是心声只有成蟜一个人可以听到。
成蟜目光一聚,立刻看到攒动的人群中,一抹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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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於期”
成蟜指着那抹身影喊出声来。
与此同时,樊於期脸色狰狞扭曲,睚眦尽裂,额角青筋乱蹦,撞开人群扑出来,手中举着燕饮所用的小匕,怒吼着冲向嬴政。
“当心”成蟜脑海中轰隆一声,猛地撞开身边的嬴政。
嗤
成蟜只感觉自己的手臂火辣辣的刺痛,重重摔在地上,定眼一看,手臂流血了,长长一条伤疤,最重要的并非流血,而是摔在地上的时候发出咔嚓一声,竟是骨折了,软塌塌的垂下来,根本用不上力气,钻心的疼痛。
樊於期蓬头垢面,疯了一样,因着没能行刺嬴政,赤红着眼睛瞪向成蟜,举起小匕再次扎向成蟜。
“蟜儿”斗甯大喊一声,不顾一切冲过来抱住成蟜,用自己的后背护住成蟜。
嬴政反应迅捷,快速迎上,一把擒住樊於期的手臂,“咔嚓”一声,将他手腕一掰,小匕脱手而出,当啷落在地上。
“护驾”
“虎贲军”
周围的人群嘈杂大喊,燕饮大殿之外的虎贲军应声冲来。
嬴政眼看着成蟜受伤,鲜血直流,脸色苍白,心中怒火直冲头顶,踏上一步截住樊於期,竟是以身犯险也要拦住樊於期。
樊於期眼看着士兵冲进来,自己再不脱身必定会被就地正法,于是疯了一般的冲突,横冲直撞。
成蟜担心嬴政受伤,他虽知晓嬴政的武艺厉害,但樊於期这般不要命,谁知道会疯成甚么模样。
成蟜忍着疼痛道“王上”
嬴政充耳未闻,成蟜只好提高嗓音道“哥哥”
嬴政这才恍然清醒过来,瞥见成蟜毫无血色的脸面,放弃了与樊於期纠缠,快步跑过来,抱住成蟜道“蟜儿快医士”
樊於期横冲直撞,直接跑出燕饮大殿,正好与王翦打了一个照面,王翦带领着虎贲军冲上去围剿,但是燕饮大殿人头攒动,闲杂人等实在太多,反而利于樊於期逃跑。
樊於期竟然是仗着昔日里身为章台宫卫尉,十足了解章台宫地形,一头扎进黑暗之中,逃跑了。
嬴政顾不得太多,一把将成蟜打横抱起来,大步跑出燕饮大殿,朝着路寝宫而去。
医士火急火燎的赶到,赶紧给成蟜查看伤口,成蟜的手臂被划伤,但幸亏是小匕,并非甚么匕首,小匕是那个年代吃饭用的“勺子”,但是没有勺子那么大的弧度,被打磨的很薄,索性并不过于锋利。
成蟜除了手臂受伤,右臂摔在地上骨折了,肿起来一大块,医士赶紧给他正骨固定,包扎起来。
嬴政焦急的道“医士,蟜儿如何”
“回禀王上,”医士道“大行人并无大碍,划伤已经止血,骨折的地方好生将养便好,只是小君子素来体弱,因此这将养之事,切勿小觑,以免年纪轻轻便落下病根儿。”
嬴政沉着脸道“寡人知晓了。”
嬴政转过头来面对成蟜,那脸色立刻便不一样了,从方才的雷霆暴怒,瞬间和风细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