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阳光开朗大男孩(2 / 3)

敢在它眼皮子底下站起

时间在压抑中度日如年,仿佛过去了万载,白祀忽感身上压力一轻,不知想通了什么,雾女目光似在软化,沉淀着冰冷的空气中,她淡淡开了口,声如薄玉冷萃碰击,“你是不是云主。”

简简单单的一句疑问,白祀一愣,没等她想明白,脑海深处的什么却遽然被引燃了,轰的一声爆炸,炸出五彩斑斓,斑驳陆离,伴着一阵阵冲击的剧痛,就此失去意识

等到再醒来,她的眼前重新蒙上了深重的暗纱,这让她很不适应,一次次揉眼球,揉到发涩发红,才颓然放下手。

她的身上仍是一床白雪铺陈,浮霜浅眠,暗香清泠,跃然在娇嫩晨光中,明媚熠熠,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身上没那么冷的刺骨了。

少女躺在床上,幽空的目光直直盯着罗帐,看流苏垂暗如水,很久很久,她才再次接受这个事实。

在大殿里,在最后一刻,晕过去后发生了什么没有死是不是代表逃过一劫怎么就能忽然回来了

没人可以告诉她。

不过

“云主她好像唤我为云主云主是什么嗯是垂云之主可垂云又是什么”

“哈”她叹口气,用力甩甩头,不想了,那个胧青眠看着像灵智有一点缺失,一定是认错人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不知真真实实几天过去,现在的庞阿城怎样了。

对了,蜡烛

她翻了翻床上的雪,结果摸到了两个硬邦邦的东西,一个手感冰凉细腻,是冰鳞烛,已经熄灭了,一个细细长长的东西,面薄如翼,手感略显粗糙,如磨砂,掂着很轻,舞起来很爽。

嗯奇怪,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想法

不对,舞起来这个难道是剑她摸了摸刃端,刚触上一毫,指腹顿时一痛,她凑近眼睛细看,上面的确镌刻着几个古老扭曲的铭文,可却一个也不识,这把“剑“的中脊有些微的分隔,不知干什么用的,这东西她唯一能联想到的,就只有大殿上的墓碑

可她为什么会拿这个失去意识后是怎么拿的蜡烛又是怎么吹的有人控制着她不成

越想她越觉得心惊,脊背发凉,而恐慌中又倾钻出难禁的愤怒,云主云主难道她体内真有什么云主想到胧青眠出现时道的那两个字,“取代”那么她是不是早在无法察觉的情况下被什么取代了,否则哪里来的这么多怪事,身上还总是莫名多上一层冷冰冰的雪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不好的事都找上了自己

她将手中疑似墓碑的东西用力砸了出去,轰的一声巨响,吓了她一跳,轻若无物的东西突然像变成了千钧重,砸的房子都微微一晃,接着噼里啪啦各种东西砸到地上,声音清脆而舒爽,效果也很好,将她的怒火同时砸去了一半,渐渐恢复了理智。

眼瞎、被取代,这小心眼的该死的苍天究竟还会给她带来什么嘴角抿起弧度,发泄过后,她胸中赫然生出一种豁然之感,所谓债多不压身,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总归有一天她要烧毁苍天,了清这债的。

云主,你想要取代就来吧,本姑娘绝不是好欺负的。

或许是回应女孩意志,攥着蜡烛的左手忽地一烫,然后迅速升热,无数细小符文浮现,犹有低语吹拂耳侧,它们围绕烛柱开始旋转,渐闪耀出璀璨的光芒,盈满整个房间。

同一时刻,清朗湛蓝的天盖子渗出一层微红,如无形的风刮起,从四面八方汇卷上空,蟠延如龙逶迤,粼粼绚烂,神秘而夺目

白祀愣愣看着,这突然的变化让她有些反应不及,随即,心里又化为一股欣慰的暖水,果然不愧是我的“孩子”,没白疼

司柏端着粥碗伫立门外,天空渐红悠远,为他而低,春光懒散和煦,溶在满庭薰芳中,浮莹如金,镀在他略白的脸颊上,精致透明的美,一身皓纹广袖,拂风轻舞,飘然如烟,犹如一弯琉璃静水,柔软发光,又如一缕卷云舒月,慵懒徜徉。

恰如画中人。

司柏透过门缝隙,注视着房内红光翻滚,又忽有所觉,望了一眼天空突现的异象,男人微怔,视线又来回在房门天空转换了几次,不知想到什么,他的唇角弯起一个弧度,幽墨的狭眸如划开的深海星辰,闪烁起迷离的光。

去年上任城督时,偶然听到她的名字,他就知道了那是她,所以,每当下了公务时,他就渐渐多了一个爱好,喜欢每天路过一次她的店门口,也不去打扰,透过窗棂,只为她美人一瞥惊鸿,温馨而宁静。

但果然那一眼的印象太过美好而淡薄,十年未相见,谁能想到,曾经冰雪骄傲的瓷娃娃,如今清冷如烟的少女,内心竟是这般暴力的,昨天傍晚,先是青冥之上无声而来,还没等见面寒暄一句,就一剑将他的城督府劈成了两半,大地颤抖,景致破碎,人死马残,等他要找人算账时,她却躺在了他家门口,呼呼大睡起来。

若不是一眼认出了她,他当时还真能下的去手,成全一句瘗玉埋香。

不过一晚上过去,现在他这个念头又升起来了,这是和他有多大的仇,一醒来就开始砸他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