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夙哑声道,“郑裙裙,你休想。”
“怎么会是休想呢”阴萝又笑,“郑夙,你知道的,我要是让你送嫁,你送第一回,就有第二回,你知道的,你拒绝不了我。”
祂不再言语,双手握住她的脚踝,用力分开两侧。
轻盈的笑声响起,祂听见她说
“小哥,看看你,看看你如今的模样,怎么讨食讨得这样狼狈,都噎着了,真可怜哪。”
“可你要知道,从此夜起,往后的每一夜,你都要担心我在哪一顶红帐,哪一场情海,你怎么办呢我爱一个,你杀一个,然后杀尽你的众生么”
于是在这红莲血夜里,我终于见到,这一尊清冷如万古天雪的神祇,挟着祂的仓惶,脆弱,不安。
从那遥不可及的高台坠落,坠在我的脚边。
啊。
凄美得真好看。
阴萝没心没肺地想着。
祂似乎再也忍受不住这束缚,挣开了那一条束眼的冷丝绸,眼睫沾着艳血,眼尾烧起病态般的胭脂。
“郑阴萝,是不是哥哥也跳了这九千丈的天渊,你方肯回头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