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从议院系中挑一个幸运家族陪葬。
而唐酒呢
他不仅敢想,还敢问,就差没明着告诉阿勒西奥反正你都要死了,那不如把你所有的“遗产”都送给我吧。
听听。
这是正常虫能说得出来的话吗
阿勒西奥嘴角抽了抽,诚恳请教“是挺好的,那请问我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
小雄虫无辜地眨眨眼睛,试探性地开口“这样在你还活着的时候,身边好歹还有个我这样年轻貌美的雄虫陪伴”
阿勒西奥评价“听起来好像某种临终关怀服务。”
“是吧”小雄虫还挺得意“这样一来,有没有感觉你虫生最后这段日子都没有那么难熬了”
“那你呢”
阿勒西奥幽幽道“等我死了,到时候你再带着我的钱,迎娶下一任雌君是吧”
唐
酒用叉子戳了戳盘子里的糕点,嘀嘀咕咕“那、那我才十八岁呢,我这么年轻,你总不能让我为了你,一辈子守寡吧”说着说着,还挺起了胸膛,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阿勒西奥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敢情他就是个纯纯的工具虫是吧
怒从心中起,恶便向胆边生。
阿勒西奥微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煞气。唐酒本能地有种不好的预感,起身就要逃跑,却还是被军雌大手一捞,便轻松扣到了怀中,被对方按在怀里,上下其手地捏脸。
可怜的唐酒被军雌困在怀里,白皙细嫩的脸蛋被揉搓捏摸,偏偏又挣扎不能,只能无助地仰着头,气呼呼地瞪着对方。
唔。
手感居然还挺好的
手上的触感太好,阿勒西奥捏着捏着,不由得就有些走神,唐酒抓住这个机会,一溜烟挣扎了出来,闪电般缩到了对面,一边心疼地抱住自己,一边警惕地看着他。
阿勒西奥也没打算继续。
本来就只是有意闹闹对方,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雄虫一点小小的教训,可待他看到唐酒脸颊上被他捏出的明显红痕时,到底还是顿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反思他刚刚下手的力道,真的有这么大吗
也就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很痛吗”
痛当然是不痛的。
阿勒西奥下手很轻,奈何唐酒本身就是容易留痕的体质,这才显得被他捏过的脸颊略有些可怜但这样的话,唐酒才不会解释给对方听呢,就得让阿勒西奥多愧疚一会儿才好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是见缝插针“你答应我我就不痛了”
阿勒西奥
他深吸口气,平静开口“唐酒。”
第一次被连名带姓地称呼,小雄虫又是新奇,又是紧张地往后退了两步,警惕道“你、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哦,未经批准对圣地阁下动手手脚可是违法的之前也就算了,你要是再过来,我就我就”
勉强积蓄起来的气势再一次被雄虫打破。
阿勒西奥哭笑不得,他认命地叹口气,也不再整些有的没的,直言道“你不觉得你这个交易很离谱吗你这样的话,和塔里克之流盯着我死等着分割我的虫又有什么区别”
唐酒嘀咕“怎么没区别啦区别可大着呢”
军雌微笑“嗯,是挺大的,他是想和霍华德分食我,你是想一只虫把我整个独吞了,看不出来,你胃口还挺大的啊”
“你还点头”
阿勒西奥挑着眉,表情一做,作势又要过来捏他,吓得小雄虫赶紧向后躲开,一边闪躲一边愤愤不平地嚷嚷“只有我的雌君才可以碰我你这个虫到底有没有一点分寸啊”
讨厌没有边界感的雌虫
阿勒西奥是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跟他谈正事,他跟你打岔。这朵带刺的小玫瑰,就像是卡在河流中间的
石头,常规的话术与谈判技巧就像是奔腾不息的河流,总会在他跟前卡顿一下,方能继续前行。
好好的气势都给折腾没了,这还怎么谈
阿勒西奥是真无奈“宝贝,你看看你的霸王条款,这是正常虫能接受的吗”
“这怎么就不正常了”
他这么一说,唐酒也不乐意了。小雄虫扳起手指,一条条给他数“你看,你活着的时候,我们是最坚实的盟友,弗莱明会在军部的一系列决策上大开绿灯,你完全可以在这个期间,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
“如果我爱上你,你就不会死。”
“作为维新派的弗莱明依旧是克莱因最好的朋友,我们将会共同拥有一切,共享帝国最高的王座。”
“而如果你死了”
说到这里,唐酒几不可察地顿了顿,然后他抬起头,蔚蓝的眼瞳认真地与身前的军雌对视“弗莱明同样会接收你的资产,继承你的遗愿,带领军部的维新派,沿着你开辟的道路,继续走下去。”
继承他的遗愿,沿着他开辟的道路,继续走下去吗
军雌如死水般的心微微惊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