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凝起的白雾,露出里面那团枯萎干涸的风滚草,说“嗯,这是玫瑰。”
是这个世界上最坚韧的玫瑰。
哪怕已经失去了99的水分,可是他也一定会追随着风,找到他的水源。
后来在江序回国的那一年,他在出租车上听到了一首歌,那歌里唱着“我口袋只剩玫瑰一片,此行又山高路远,问私奔多少年,才能舍弃这世界。”1
而那时候的他才知道,原来这一生,陆濯真的再也没有骗过他。
只是那天傍晚的车辆最终还是驶离了南雾的那条老街。
夜色从四处涌起,裹挟了整个世界,路灯昏黄发颤,窗外也洋洋洒洒地下起了雪。
陆濯站在那张空空荡荡课桌前,单手勾着书包带子,看着那个再也不会有江序出现的座位,垂下了眼睑。
他想,他终于还是失去了他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