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遂。
再加阎老夫人一向对阎南修确实溺爱,免不了把阎南修性格纵的有些骄矜,即使和老爷子说话,也是敢顶上几句。
聊到最后,阎老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成家,你是想学你爸那样气死我是不是”
其实这就冤枉了阎南修。
倒也并不是存心要气老头子。只是他那时候才刚到二十,小时候又不允许他早恋,现在书都念完,又莫名其妙催他结婚,怎么想都不免来气。
但老头倔驴似的,比他还脾气大。
发起火来,祭日那天拜完也不和他坐一辆车,拉着脸率先走人。
六月天气正热,车只能停在山脚,上去还需步行一段路。阎家墓园和公墓是分开两个方向,只顺上山下山的一路。
十几年里,路上遇到的人大差不差,要么表情郁沉,要么是无可奈何的平静,去祭亲拜祖还满脸笑的人,太子爷破天荒只碰上了杜承一个。
不过那时阎南修还并不知道他叫杜承。
只是对那张笑脸倒是印象深刻因为杜承笑得实在不太好看。
倒并不是五官难看的原因,真要算起来,这笑比哭还难看的人也算长得不错。可是明明笑不出来,却非要咧着个嘴,要说笑得好看,也不尽然。再加上旁边哭个不停地一老一少,这一幕便怎么看怎么荒诞,怎么看怎么扎眼。
于是还是学生的太子爷,下意识又从车里向外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