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突然兴起剃了他们的脑袋,那也是有可能的。
越聿和安南的辩解,景元帝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姿势优雅,冷漠冰凉的声音带着难以觉察的困意“那就,先押下去审问,等查出来,几位使臣到底有无勾结哈,到时,自然会还诸位清白。”
那随性散漫的态度,让越聿和安南有些不满,可而今嫌疑在身,他们也顾不上许多。
景元帝托腮,看着那几个使臣被拖下去,这才看向其他人,不紧不慢地开口。
“突遭此事,诸位不必在意,仍然手痒的,自可继续狩猎,只是需得带上一小队士兵,免得再遇意外。”
“应该的。应该的。
”
“陛下说得是。”
“我等已经不必再”
其他使臣争前恐后说话,生怕景元帝怀疑到他们身上,待他们散去后,宁宏儒方才走到景元帝的身后。
“陛下,和阴使臣的尸体,已经”
他小声说着。
片刻后,景元帝呵了声,听不出是嘲弄,亦或是有趣。
“无事,继续派人盯着。”
景元帝摆了摆手,随意地说道。
“喏。”宁宏儒欠身,又看景元帝似是有些倦怠,不由得再劝了一句,“您昨夜出去,身边好歹再带几个人。”
也就暗处那几个跟了过去,这在宁宏儒看来,是远远不够的。
景元帝“韦海东和你抱怨了”
宁宏儒讪笑“岂敢,韦海东也只是担心陛下的安危。”
景元帝冷冷说道“他且好好顾着自己的事,再有下次失误,寡人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宁宏儒闭嘴,不敢再说话。
就见景元帝又懒散打了个哈欠,看着是困,可就是不去歇息,过不多时,石丽君撩开帐篷,疾步走了过来。
石丽君“陛下,已经都准备妥当。”
景元帝这才慢悠悠起身。
宁宏儒和石丽君跟了上去,低声问“这是做什么”
石丽君“陛下要选马。”
这是景元帝刚刚兴起的念头。
选马
这马选给谁
宁宏儒的心思转悠了一圈,啊了声,就垂下了眼。
惊蛰在帐篷里待了半日,才算能出去。
伙夫们送来了吃食,竟是比以往还要丰盛,都说是为了补偿。
待吃完后,掀开帐篷出去时,惊蛰差点忘记昨日的伤,步子大了些,直接扯到了伤处,登时“嘶”了声。
魏亮回过头,惊蛰连忙朝着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他们原本是要去忙活,人刚走到了半道,却被带着他们的宫人告知,今天他们休息,暂时不必再干活。
这人都走到一半,又不得不回来。
魏亮只觉得奇怪“我们方才一路去,其他人还是要做事,怎么轮到我们就不必了”
对他们来说,好好休息并非好事。过于厚待,有时可能反倒是危险的征兆。
惊蛰挣扎着思考了下,暂时没觉出危险,又躺了下来。
魏亮看向他“你是真的没事吗”
刚才回来的路上,他怎么觉得惊蛰的动作僵硬,就像是哪里受了伤。
他一想到这个,连忙说“你是昨夜受了伤吗”
这话的声音有点大,立刻吸引来其他人的注目。
惊蛰连忙摇头“没有,何来的受伤,昨日那几位大人都很得体,手上的佩刀都没挨我一下。”
魏亮这才松了口气,还要再问,就听到帐篷外起了喧哗,魏
亮看了眼,起身撩开门帘。
不到片刻,他带着两个人重新回来。
曾明看到回来的这两人,惊喜得扑了过去“刘达,许峰,你俩可算是回来了”
这两个宫人看着神情萎靡,很是疲倦,不过浑身上下瞧着,也应当是没有动过刑。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关了那么久。
曾明拉着刘达和许峰坐下,就问起昨日的事。
刘达和许峰只要一想到这事,就觉得晦气。
许峰惊蛰那还是起夜被抓的,我俩纯粹就是睡着的时候被拖出去的,说我们接触过和阴使臣。”
这倒是出乎众人意料,还以为他俩也是半夜起来,被抓了去的。
魏亮“你们是夜里被拖出去的我们怎么不知道。”大家都是睡在帐篷里,这么七八个人,都没听见这动静。
这可不比惊蛰起夜,他是一个人偷偷溜出去的。
可许峰和刘达说自己是被拖出去,那肯定还要有人进来帐篷这么大的动静,他们竟是睡得跟死猪般毫无察觉吗
刘达露出痛苦的表情“我也想知道。反正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压着审问,可我哪知道,和阴使臣有什么事”
他先前是曾在和阴使臣的帐篷里伺候过一段时间,可很快就说不用人伺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