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只瞬间就让所有夜兔爱不释手。
接口光滑圆润,触感甚至比原来夜兔顶尖工匠打造的伞还好上一些,一点也看不曾经被撕裂、被捏断的惨痛痕迹。
只一眼,一触碰,就让人不会怀疑对方在这把伞上花费的时间心血。
在手掌伞柄相贴的时候,祈还清晰感受到对方残存的温度。
只是在一开始的惊诧过后,想到了什么,祈的双眉渐渐锁拢。
明明她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一简简单单的下意识抗拒表情,就让伏黑甚尔鼓噪的心一下子沉入深海。
是他不该来
是他来得太晚了
是大小姐不希望看到他么
无尽的雨不停地击打着手中盛放的花束,让原本带着甜蜜暖色的花朵都逐渐垂落,显得格外落魄。
他的眼前仿佛现了两条直线。
短暂的相交后,就再也没有
再度重逢的机会。
面对这种情况,哪怕在脑中已经自顾自排练过了一万遍,但伏黑甚尔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只有么一次机会了,他必须攥着,必须紧紧攥着。
他强逼着自己张开了嘴“大小姐,之前确实骗了。”
这是他无可否认的事实。
“没打算卖惠,当时只是想要用他在禅院骗上一笔钱,然后带着们一起离开这咒术界。”
男人仓皇说口的解释平实无华,但是让祈的唇瓣开始微微颤抖。
祈回忆着过往。
伏黑甚尔先前行动的逻辑链被完善。
原来,他当初的逃逃逃计划也有她和惠酱的位置。
大小姐脸庞线条的柔软让伏黑甚尔看到了一线曙光。
他断趁热打铁继续道“已经报名了今年的东京大学研究生考试。会好好学习。”
“也不再会提禅院甚尔的过去。”
“,可以彻底放弃禅院甚尔的身份,去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咬紧了牙关。
连他自己都无法接受的过去,大小姐又怎么看得了呢
只要完全放弃掉禅院甚尔就行了。
肮脏的,秽乱的。
丢掉就好。
听到伏黑甚尔的话,祈的眉头却皱得更紧,汪蓝的眼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新的风暴。
她很快说“拒绝。”
干脆利落、斩钉截铁,甚至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祈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扭过头的同时补充了一句“跟上来一下。”
伏黑甚尔犹如刚刚被宣告死刑又缓期的犯人,脑中瞬间冒许多念头
这是大小姐要和他谈离婚手续
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从此以后各不相干
换作以往,伏黑甚尔肯定会嗤笑一声自己的不自量,然后逃之夭夭。但只有这一次。
他想攥紧她。
伏黑甚尔没有离开,而是跟上了大小姐的步伐。
坐上电梯、走入一房间,祈朝着一边的老管打了手势,确定一切准备就绪后,心情复杂的祈终于将目光看向了缀在身后的伏黑甚尔。
因他刚刚把伞递给她,自己一人在雨下站了一会,所以他身上全是雨水。
身上的雨水顺着笔挺的西服一滴滴滑落,滴在地板上,很快形一小水潭。
他的双眼失焦着,墨绿的眼瞳微微发散。
就像是一只被淋湿的大黑猫一般。
祈忍不住拍了拍手示意他回过,让他正视着自己。
伏黑甚尔的意识终于回笼了几分。
他瞥了眼周围,这里好像是公司内部的一空荡荡的大型会议厅。
“大小姐”伏黑甚尔完全想不通祈什么要带他来这里。
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把他直截了当地按在了第一排最中央的座位上。
然后她站上了台,拿起了话筒。
确定了麦克风的收音后,祈看向了坐在第一排,够自己交换视线的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双湛蓝的眼里如今有些懊恼,又有些怒意,唯独没有对他的冰冷排斥。
虽然不知道什么让大小姐看上去很不高兴,但是,此时此刻,他的身影依旧清晰地倒映在她的眼中。
见伏黑甚尔看向了自己,祈握着伞的手缓缓收拢,也将自己胸膛中翻涌着的夜兔血液彻底压了回去。
父母样的争吵、战斗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如再动用武,也可只会将伏黑甚尔逼退。
之前,她就决定好了,哪怕是去用夜兔不擅长的方式,她也要和伏黑甚尔开诚布公地好好谈一谈。
要保持冷静,要保持冷静,要保持冷静
默念了数遍后,祈让自己入了状态。
想到刚刚伏黑甚尔的现,她由衷地露了笑,眼角都带着俏皮的上扬小弧度,沁着令人贪恋的甜蜜
“虽然有些乎意料,但是在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