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地指挥着这个家里唯一的闲人“去帮我把那本书拿过来。”
禅院惠手脚利落地爬下椅子,把书拿了过来,然后再度爬上椅子站上餐桌,试图开启话题“甚尔”
禅院甚尔一手接过书,挥了挥另一只空闲的手“帮我把水杯拿过来。”
在禅院惠再一次充当搬运工后,面对渴求交流的儿子,禅院甚尔无情地挥了挥手“好了没你事了,一边玩去吧。”
禅院惠一把捂住了禅院甚尔正在看的书,气鼓鼓地再次申明“我有话和你说。”
禅院甚尔有一万种办法,把这个一只手就能提起来的崽子丢回房间。
但是他同样清楚这个儿子是个倔驴脾气,加上快乐软饭就在眼前,禅院甚尔难得多了几分耐心,用手撑着脸,一脸无所谓地与儿子开展父子谈话。
第一次和父亲这样正式交流的幼崽有些紧张地攥紧了自己的手,但是他依旧强撑着周身的气势“你真的要和姐姐结婚吗你不可能为了我上幼儿园才结婚的,那,那你是喜欢姐姐吗”
禅院甚尔本来转着笔的手一顿,不由对自家三岁儿子敏锐的因果逻辑高看了几眼。
只是,他最后得出的结论
他本来想要嗤笑一声,对于儿子口中的喜欢嗤之以鼻。
喜欢是什么,能当饭吃么
但是停顿了下,禅院甚尔歪着头,扯开了一个笑。
碧绿的眼眸显得无比真诚“喜欢啊,怎么会不喜欢呢”
那么有钱好看性格又好的女人,哪个男人会不喜欢
得到禅院甚尔肯定的回复,人类幼崽再度追问“那你以后都不会欺负姐姐么”
禅院甚尔挠了挠自己凌乱的黑色短发“你是结婚司仪么那么多问题”
“快回答”禅
院惠揪住了禅院甚尔的袖子使劲晃了晃,一副势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模样。
禅院甚尔不假思索“当然,我为什么要欺负她。”
那可是他未来的保障啊
禅院甚尔见儿子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便以为这个话题结束了。
哪知道没过几分钟,他的面前多了一支笔和一张白纸。
某个不知道看了什么电视剧的小傻子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说的不算,你要写下来。”
禅院甚尔当即准备拒绝,但是对方拿出了杀手锏“如果你不写,我就和姐姐说你能看见怪物你还会杀怪物”
因为神祈这个软肋,禅院甚尔不得不举手投降“要写什么”
当然,对于他而言,连束缚都对他无效,自然更加不会怕这一纸连法律效力都没有的协议或者说是誓言了。
伴着禅院惠稚嫩的嗓音,禅院甚尔写得飞快
“我不会欺负伏黑祈。”
“我会保护好伏黑祈。”
“我会一直喜欢伏黑祈。”
“没了”禅院甚尔催促道。
或许是出于自己的私心和小小的愿望,禅院惠停顿了下,色厉内荏地说出了最后一条。
禅院甚尔顿了顿,最终还是在纸上补充道
“我会守护好这个家庭。”
“发誓人禅院甚尔”
写完后,禅院甚尔就干脆利落地将纸交给了禅院惠。
等他彻底暴露,神祈肯定恨透了他,根本不缺禅院惠拿着这张纸去告状。
见某个连汉字都不认识几个字的小家伙一字一句看得认真,禅院甚尔仰面倒在沙发上,又有点想笑。
用手覆面,禅院甚尔遮掩了眼前白炽灯的光。
这些是已经失败过一次的他能做到的事情么
真是太好笑了。
禅院惠不知道这张纸对禅院甚尔毫无束缚力,只是小心翼翼地将这张纸条当做宝贝,塞进了自己最喜欢的绘本里又拿出来,塞进了自己的枕头套中又拿出来。
最终,禅院惠将这张纸条放进了姐姐送的小狗玩偶的缝隙中,确定不会在搬家过程中掉出来后,他长长吐出一口气。
和禅院甚尔相似的绿眸清澈地映出主人的隐约不安,以及无法掩饰的对于未来的期待。
像是躲在小树洞里冬眠的小松鼠,受到了融融春日的感召,探出了毛绒绒的小脑袋。
另一边,神祈和神蠡也为了自己的普通人人设忙得脚不沾地。
被夜兔们疯狂霍霍的庄园是不能让禅院甚尔住进去的,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另外购房,装修符合她品位的那种。
这一步对于神祈而言很简单,毕竟这套房产完全属于她,而且是她以后要长期居住的,她乐意花钱。
而只要有大笔的钱砸下去,不一会就有好消息传过来。
很快,神祈遇到了真正的困难。
看着空空荡荡的房子,原
本对房子只要有能睡、顺眼、没阳光之类要求的神祈翻阅着别人的室内软装成果,只觉得满脑子一头雾水。
神蠡秉持着优雅的基本信念,对于神祈的方案统统亮起了红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