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关联。
“说不定。”庄忱检查了下自己,“烟消云散也不是坏事。”
沈灼野的愿望是这个。
沈灼野本来不该做鬼的,之所以还有鬼魂给他们回来,是因为沈灼野临死前突然想起忘了件事。
忘了把那个做好的还礼给商南淮了。
沈灼野这人,答应了就一定做,对谁都是。
这么一丁点没履的约,让沈灼野不小心做了鬼。
而那种被邵千山折磨出的惯性,让这个鬼魂看着,和正常的鬼仿佛也没什么区别。
现在还礼已经顺利给了商南淮,木头箱子就在商南淮的行李箱里,戒烟糖被商南淮装了一口袋。
沈灼野没什么心愿了,随时随地刮过来一阵风,说不定就能不小心被吹散架。
系统给宿主支了个防风罩。
庄忱也不想每天捡碎片拼自己,把几块要吹掉的地方拼了拼,未雨绸缪,拿透明胶粘上。
一鬼一统戴着同款发光墨镜,熟门熟路地叠进行李箱,跟着商南淮上了总算有动静的飞机。
三个小时的飞机,商南淮睡得相当不怎么样。
他这人没心没肺惯了,按理在哪都能睡着,而且很少做梦,能以最快速度恢复精神。
这也是艺人最该有的素质,否则那种连轴转的高强度,很容易就能拖垮一个人。
商南淮这几天都待在沈灼野的住处,本来就寒酸到没什么好睡。又得时刻留一根弦给姓邵的,防备这人又搞什么小动作。
按理上了飞机,难得清静舒服,该能好好睡一觉,把精神补回来。
结果下飞机的时候,商影帝的脸色之难看,吓得提前来接机的助理心惊胆战,连大气都不怎么敢喘。
低气压一直
持续到订的酒店,商南淮才用力搓了搓脸,恢复工作状态,勉强装成了个人,去跟节目组寒暄。
因为主打情怀,节目组的录制地点就在钢厂所在的县城,酒店也定在这儿。
这种人口留存不足一半的四线小县城,发展几乎停滞,十几年的时间,并没留下太过明显的痕迹。
街道安静空旷,招牌陈旧,有不少还透着鲜明的时代特色。
因为卡在城乡结合地,还有不少农用机械,半条路都晒了玉米粒,搓干净的玉米棒子就堆在路边。
节目组找了挺久,最不错的酒店也就是招待所水平,能保证干净整洁但干净整洁也就是极限。
负责接待的副导演有点紧张,生怕商南淮住不惯,满是歉意“确实条件不好”
商南淮会装,飞机上带下来的阴沉藏得滴水不漏,和气地笑了笑“不要紧,比上次来住的好多了。”
这话说得纯属给面子,毕竟商南淮上次来这地方,还是十三年前,拍这部片子的时候。
当时的商南淮,虽然已经有几部代表作、在圈子里也算站稳了脚跟,却毕竟还离大火特火有一段距离。
那时候公司也寒酸,剧组经费大头又全花在拍摄上,就给演员租了几间普通民房,窗户缝没完没了漏风。
副导演不明就里,以为他好说话,松了口气笑道“您跟邵老师说得一样。”
商南淮的脸色不受控地冷沉了一瞬。
他问“邵千山来了”
这话没半点亲近的意味,副导演不自觉打了个寒噤,咽了咽“来来了,就跟您前后脚。”
邵千山在这个圈子里的年头多了,人脉相当广,想要打听到他们这个节目组的具体位置,当然算不上什么难事。
当初的电影拍摄进程,凡是有商南淮的地方,邵千山也是全程跟着的,算得上是亲历者之一。
顶尖金牌经纪人愿意赏这个脸,节目组不可能把人往外推。
商南淮琢磨一会儿,反倒笑了一声。
行。
商南淮重新戴上和善面具,跟副导演打听“他住哪间房我去打个招呼。”
商南淮跟邵千山这两个名字,在圈子里一向几乎是绑定的,分着来已经蹊跷,现在这架势更是诡异。
副导演不清楚他们之间出了什么事,磕磕巴巴报出了个房间号。
商南淮拍了拍他的肩,把行李扔给助理,接过房卡,转身进了电梯。
这种招待所,有电梯已经相当不错了。
老旧的电梯晃悠着上行,商南淮压着火气闭上眼睛,烦躁之余飞机上做的那个破梦又冒出来。
商南淮过去从没做过这种梦。
他梦见沈灼野,还挺高兴,正准备过去打招呼,就觉察出不对。
梦里的沈灼野,跟他熟悉的那个一点都不一样年轻不少,看起来才二十出头,比后来还好看。
那股子劲儿漂
亮极了,黑漆漆的眼睛像拿水洗过,睫毛又深又长,小刷子似的垂下来,勾的人心里痒痒。
腕骨瘦削分明,叫商南淮看了就磨牙的冷白皮,身条也好看,拉过去能直接拍一组硬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