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皮,庐陵到处是枇杷人。”
“哈哈哈,枇杷人”薛重岁被自己这个小徒弟给逗笑了,“你说找人替我去枇杷皮,你想找谁啊”
孟月池低下头,说
“我随我娘拜访过米大家,她颇得江南女眷敬重。”
“米大家米修如她出身端阳米氏,你可知道端阳米氏”
孟月池摇头。
薛重岁看了眼从树叶间投下的碎光,说
“那也是好几十年前的事儿了,我还没出生呢。米氏一族的女眷被孝威皇后申饬,全族女子都嫁不出去了,只能投身科举,也出了不少人才米修如的祖母曾是光禄寺少卿,只可惜,扶正之乱前,她就投靠了代宗,代宗免了她的官,给她封了二品诰命,就让她荣归故里了,米修如所得的这份敬重里,可是掺了些恨的。”
这份恨意,和那些女人流的血一样,几十年光阴是无法将它们擦洗去的。
“掺了恨也无妨。”
小姑娘将最后一枚枇杷放在了薛重岁的手边。
还是去了皮的。
“爱则轻拿,恨则重砸,总有,用法。”
拿起那枚枇杷,薛重岁看向她,浅浅苦笑
“小丫头,你怎么才十岁呀快些长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