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侧。
温柔地看着她眼睛说“可能太喜欢你了吧。”
“就让我在你这里受一下委屈。”
手抵住池漪腰,摁入自己怀中。谢韶筠与池漪对视,吻了她。
喘息的间隙,谢韶筠问她“是这样吧”
“什么”
“前几天你强吻我时,我是这样回吻你的吗。”
池漪就笑了,勾着眼尾,饱含笑意说“呀,记起来了。”
视线下移,用调侃语调说“你不仅吻我了,你还”
眼睛扫向她的胸“蹭我了。”
谢韶筠从尿裤子的时候就知道池漪是个假人,但这疯子现在说话比以前还毫无顾忌。
不过好歹都是狐狸精,谢韶筠在陶满酒吧混了一两年,该见的场面都见过,于是挑着眉,问她“那你感觉怎么样”
池漪评价道“挺大的。”
12
上
大学后,谢韶筠跟池漪确定了恋人关系。
在一起的过程,毫无阻碍。
池漪在长辈们心中的形象太好了,谢韶筠能跟池漪在一块,相当于天作之合。
谢橙别扭一阵,转念想,池漪是池家独女,池广博都能被说服,支持女儿爱情,他这边当然不好为难。但就是从此以后不再支持谢倾城独身主义了。
光明正大在一起后,谢韶筠重新坐池家的车上大学。
池漪偶尔会出现在谢韶筠出现的各种喝酒的场合。
谢韶筠二十岁的时候,去国外参加画展。
忙前忙后三个月,有天晚上,一起举办画展的姐姐敲开了她的门。
给谢韶筠带了汉堡咖啡。
说有事情问她,问“能不能进去说话。”
谢韶筠被迫接下食物,站在门口,问有什么事吗”
那位长得像小黄鸡的姐姐直勾勾盯着谢韶筠嘴唇,夸她嘴唇颜色,问明天能否借她口红用用。
谢韶筠果断拒绝了,说口红是跟老婆共用的,可以把色号告诉她。
这位站在门口的外国女士不无失落说“在一起这么多天,没看见你约会呀,黏糊电话一个也没有,所以不知道,原来你是有女朋友的。”
“不是女朋友。”谢韶筠挺坦荡说“是未婚妻,我跟她是会结婚一直在一起的关系。”
小黄鸡说,那恭喜你们,我更羡慕她了。
送走小黄鸡,门关上,谢韶筠坐到沙发里,拿出手机。
对着视频里戴眼镜专注写代码的池漪,问“你没听见吧。”
池漪放下工作,抬起头,似笑非笑问她指什么。
谢韶筠心想,没听见就好。
结果下一句,池漪说“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吗,大半夜有人敲你门。”
谢韶筠说“就这一回,被你逮到了。”
“嗯。”池漪凉凉看她,说“怪我,没有黏黏糊糊给你打电话。”
又问她现在在弗洛里达州哪家酒店。说明天天气不错,她过来。
谢韶筠越听越酸,求饶说“你饶了我吧。”
“画展过两天就收尾,结束后我马上回来。”
池漪叹息,埋怨谢韶筠活动太多了,每年不是画展就是采风,一去大几个月不见人,让她不放心。
这一趟回国前,谢韶筠转机去了法国巴黎。
年前她亲手画了两副对戒样板,定制款出来后是准备求婚的。
虽然对于池漪来说,这显得寒酸,没想到回国那天求婚撞到一块,池漪也给她准备了同样惊喜。
后面两枚戒指都戴在彼此手上,一左一右。
池漪说“舍不得囚禁,那就多个圈套在身上。免得一不小心飞走了。”
谢韶筠拿捏着语气,故意说“池漪,你好变态。”
“但是我好喜欢。”谢韶筠吻了池漪的眼睛,鼻尖、嘴唇
,还有修长的脖颈。
她好像真的挺喜欢她的,少女时期从天边坠落的星星,离别后筑在谢韶筠心底宽而密的铁墙,还有现在,岁月且长相伴。无论是哪一个时期的池漪,好像总能让她着迷。
13
2020年,大学毕业,国内不允许同性恋结婚,谢韶筠跟池漪在瑞士领证。
2021年12月26日,广市。
谢韶筠出了趟远差,池漪来机场接她。
嘴上埋怨她太忙了,谢韶筠答应她,明年不出门了,元旦两人去斯里兰卡度假。
回家途中,池漪接了工作上的电话,换谢韶筠坐驾驶位。
车辆平稳驶入高架桥,一辆装满原木食材的货车,忽然刹车失灵,迎面冲破防护栏,与匀速行驶谢韶筠的轿车相撞。
谢韶筠当场昏迷,心脏破裂。
换心手术时,承诺长长久久相伴的池漪躺在距离谢韶筠心脏最近的左手边。
她意识是清醒的,看着医生剖开她的心口,把一颗滚烫的真心换给了谢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