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各自睡在一边。”
“好啊”
露可的脸瞬间像被点燃的烟花般灿烂,抱起枕头就往里冲。
“在地上坐过了难道你还要枕着睡”严路妍拉住她的胳膊,“丢掉,床上有两只枕头。”
“哦。”
露可毫无留恋地丢掉了手里的枕头,然后兴冲冲地登堂入室,进去后毫无之前小可怜的样子,视线逡巡着房间像在逡巡自己的领地。
逡巡了一遍就要跳上床。
严路妍连忙拉住她“去换身睡衣,这套在地上坐过。”
露可“我坐在枕头上。”
严路妍跟封逸言有如出一辙的洁癖,严厉道“那你裤脚也碰到地面了,去换。”她从衣柜里拿了套自己的睡衣给她。
露可也不避讳,飞快地脱下自己衣服换了,严路妍这套睡袍是吊带加睡袍款式的,露可懒得穿长长的睡袍,就穿着件真丝吊带裙。
换完后她就像是鱼跃海面似的愉快地往床上纵身一扑。
结果严路妍年纪大了,腰椎不好,睡的是硬床,老管家特地换过的硬床垫,露可这纵情一扑嗷地摔疼了,差点没石化。
“怎么这么硬”她不敢置信。
严路妍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反应过来后又迅速收敛笑容,问她“要不要紧,疼不疼”
露可依旧呈大字卧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只有声音闷闷的从枕头里传出来,委委屈屈的“还行吧,有点痛”
严路妍又忍不住笑了下。
她让露可起来看看是不是哪里撞伤了。
然后发现露可是胸撞得有点痛,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等自己缓过去。
缓了一会后,露可缓过劲来了,乌龟翻壳地翻过来。
大床有两米宽,如果各自睡在一边中间还能睡好几个人,严路妍之前是这么想的,之前让露可进来时也是这么说的。
但是这家伙进来后就不装了,霸道地睡
在中间,且毫无愧意。
让开点,睡过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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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路妍板着脸说。
露可往旁边挪了半个人的距离,过了会,粘乎乎地看着她“我可以叫你妈妈吗”
这石破天惊的一个问题让严路妍都不禁沉默了一下“你们两个结婚了再说。”
“哦,好吧。”
露可说“那我怎么叫你,我不想叫你阿姨。”
严路妍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随你怎么叫。”
露可思考起来,思考了足足半分钟,然后她认真地喊了她一声“哥哥他妈。”
“”
严路妍在喝水,结果差点没喷出来,呛了几声,给了她一个你有毛病吧的眼神。
无力跟露可瞎扯,怕她再次语出惊人,严路妍放下水杯开始收拾床上的东西。
她把笔记本电脑合起来放到床头,再把散落的资料给收起来。
“让让。”
有份资料被露可压在背底下。
露可慢吞吞地挪开一点位置,都懒得多挪一点身子,只让资料纸露出一个角。
严路妍有点习惯她这副自来熟的大爷样子,什么都没说,认命地自己把那叠被压得微皱的资料抽出来。
露可是个奇奇怪怪的人。
但不管怎么说,这家伙进来后房间内无形的恐惧感倒是被冲击得无影无踪,露可哪怕不说话,本身就能给人带给别人带来巨大安全感。
另一头封逸言拿着刚泡好的羊奶回来了。
结果回来后在门口只看到一个枕头,露可本人消失不见了,他去露可的房间看了看,里面空无一人。
他那么大一个露可呢
想了想,他用手机发了条信息给严路妍。
卧室里的严路妍看到消息回复她害怕,今晚跟我一起睡。
封逸言盯着这行信息两秒,随后叹为观止地收起手机。
真是没有露小狗攻克不了的冰山,连他母亲那样的人都能心软。
他回到严路妍的卧室门口,屈起手指敲了敲门。
屋内严路妍听到敲门声看了眼露可,说“阿翊找来了。”
“哦。”
露可懒懒地应了一声。
她睡舒服了,非常惬意地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没有一丁点要下床去开门的意思。
严路妍默了默,只能自己过去开门。
封逸言端着用玻璃杯盛的羊奶进来,语气疏离客气“打扰母亲了。”
严路妍嗯了一声,也不否认他的打扰。
封逸言视线微移看向大床,大床上露小狗舒服地高高枕着两只枕头,半觑着眼睛看他,也不说话,但那隐约带得意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行,真被她做到了。
翘尾巴就翘尾巴吧。
封逸言给了她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