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你的通讯,想着坐在沙发上等一会儿,一不留神睡着了。”
卡洛斯走到床边,腾出一只手掀起被子,把他塞进被窝,随后在床沿坐下“抱歉,今天通讯太多,一直在忙线,让您担心了。”
宁宴靠坐在床头,仰起脸,面有忧色“是因为休伯格叛乱这些和波昂有关吗”
“波昂的事只是个导火线。哈雷尔名声受损,休伯格又对帝国久怀愤懑,在这个节点上爆发。”卡洛斯略去种种隐情,向他简单解释。
宁宴听着,虽然感觉有些牵强,但也没多想。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你要去打仗了吗”
卡洛斯望着雄虫黑润的眼睛,其中含着隐隐的不安。他喉咙一紧,开口时声音微涩。
“是。”
宁宴神色一滞,眸光闪了闪,音量小了许多“什么时候走”
“凌晨四点。”
宁宴和他对视片刻,慢慢错开了目光,低下头看着自己搭在被子上的双手。
“这么突然啊。”
这一句的声调已经降成了喃喃自语。但这么近的距离,凭借卡洛斯的耳力,完全能够轻易捕捉每一个字音,连着其中的怅然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心中酸软一片,将宁宴轻轻揽进怀里,贴着他的发丝吻了一下,柔声道“我会尽快回来的。”
军雌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出征平叛只是一次寻常的出差。宁宴忍不住问“你不会有事的,对吧”
“不会有事,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