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办法”戊寅反驳得振振有词。
解临渊“”
饶是上辈子乌龟成精的解临渊也再憋不住怒火,怒斥道“你有病吧就算放出来了你看她像是有打算帮你开门的样子吗”
戊寅“那你说怎么办”
“”解临渊没想到戊寅居然反问他这个,噎住做不出回答。
如果卡玛咬死不说密码,他还真的没办法,但他还是不肯服输地决定甩锅“是你一点计划都没有就无理取闹地说什么回庇护所,接丑狗,走人,你开车。怎么接应该你来想办法,我是从一开始就不同意这么贸然行动的。”
“”不知道再怎么强词夺理的戊寅决定转移话题,冷漠地再往解临渊身后躲了些,“别废话了。”
眼见着hi004突然发难,怪笑着朝他们猛扑过来,解临渊迅速连开数枪,但这个怪物根本不怕痛,子弹打在他身上除了后座力令他动作迟缓半拍之外,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解临渊当机立断由枪转盾,防住了hi004的猛扑。
接着他反守为攻,一个使劲用盾把hi004抵在了墙上,这只被压制着身躯犹不老实地怪物脖子突然如一只蜗牛一样抻长,咧着嘴角尖利地怪笑,张牙舞爪,还想要咬解临渊,然后就遭被他惹毛了的机械战神一记直拳打在脸上,眼球差点都被打回眼眶里。
动作间门,解临渊察觉到戊寅竟然还不算一个完全的废物,这时候好歹还知道配合地取出别在腰后的枪,对准了hi004的眉心。
虽然人脑残了点,但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解临渊放心地收回了视线。
在他背后,就在戊寅即将按动扳机的那一刻,他眼角余光突然瞥见此刻卡玛脸上的神色,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复杂,高高在上的狞笑早已僵硬,杂揉着紧张、痛苦,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解脱。
戊寅敏锐地捕捉到这些,并瞬间门为之改变了计划。
另一边,解临渊等了半天没等到枪响,还被hi004腥臭的口水呲了一脸,他怒意满满又奇怪地回过头,就见戊寅正在慢条斯理地把枪别回腰后。解临渊呼吸一滞,感觉不管多好的脾气遇上这个不符合常理的家伙都会破功“你”
“收声。”戊寅面无表情地迈步上前,伸手一把抓住了hi004胡乱挥舞的右手。
肌肤相贴的一瞬间门,疯子一般的hi004突然停下了挣扎,他高昂着头,两颗烂肉般垂落在眼眶外的眼珠忽然有了神色,数秒后,他扭曲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属于人类的神情,血红的泪水滚滚而下,那是无尽的惶恐和痛苦。
那永远只会尖叫和狂笑的喉咙咕哝了一声,发出粗粝又痛楚的哀嚎“杀了我,求求你们杀了我太痛了,我受不了了杀了我”
解临渊震惊地看着这名突然恢复神智的实验体,片刻后又很好地消化了眼前的场景。幸好今天收到的惊吓过多,心理承受能力锻炼出来了,他的机械战神都没有在这种关键时刻宕机。
短暂的诧异过后,解临渊的目光转向站在他身侧的戊寅,他看到男人在hi004的嚎哭中满意地勾起唇角,挑衅地转头,望向站在不远处的卡玛狱警。
戊寅此刻的神情解临渊非常熟悉,就在不久之前,这人就是用这副高高在上又狂妄的姿态命令他成为他的奴隶。彼时的解临渊满腔愤怒,只想一拳打断这人的鼻梁,把他摁在地上揍。
但现在身份调转,他变成了站在戊寅身旁的队友,而遭受这份罪的人变成了讨厌的卡玛。
就算是解临渊也忍不住在后方狐假虎威地笑了笑,又飞速重新板起脸。
卡玛的神情终于变了,她不再是那名飞扬跋扈的狱警,也不是矫揉造作地卖惨打感情牌的敌人,而真正变成了一位姐姐。
一个父母双亡,未婚夫惨死,弟弟被变成怪物的孤身寡人。
“伊莱”她不可置信地唤了声。
她的声音立刻引起了hi004的剧烈反应,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哭叫着大喊“姐救我姐姐”
“伊莱”
卡玛的声音听起来近乎崩溃。
她可以接受hi004恶心的怪笑,嚣张地撞墙撞铁门栏,歪着脑袋吐口水挑衅狱警,她可以接受自己有一个无恶不作死到临头仍旧不知悔改的恶人弟弟,但不能接受以上的每一种行为都是弟弟在朝他呼救,都是弟弟在无尽的痛苦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之所以故意把hi004放出来,是卡玛想着他的弟弟是个彻头彻尾被实验污染的疯子,具有极强的暴力倾向,被核心站彻底放弃,没有了任何一点常人的神志。如果疯子能把侵入者杀了最好,不行就让他被侵入者杀死,也不亏,省得hi004每日在这里疯疯癫癫,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但如果hi004还有清醒的可能性呢
戊寅松开了握着hi004的手,胸膛大肆喘息着,疲惫地后退半步扶着解临渊的胳膊稳住身体,但他的精神依旧兴奋,唇角勾起一个志得意满的弧度,“卡玛,密码,开门。”
他什么也不用解释,只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