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启拿起碗,决定一口吞,刚喝一口就差点吐出来。
这药怎么比之前的还难喝
时启和厉觉在住院处五楼,黄毛以及其他小混混则在三楼,黄毛胳膊都快被打断了,“诶呦诶呦”地叫着,一边纳闷医院怎么还给他安排了个单间,一边露出恐惧神情。
没有完成任务现在该怎么办
原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谁知道厉觉居然这么强,强得都已经不是人了吧那药可是能麻翻一头牛的,可厉觉虽然行动迟缓了些,居然还能反击。
黄毛懊悔于自己当时没下狠手,早知道就把那几发都打进去了他不敢弄出生命危险,毕竟厉觉现在可是厉觉唯一光明正大的继承人,虽然别人不说,但这已经成了大家默认的事实了。
这时门突然开了,如同幽冥一般,出现在黄毛面前的是一位年轻男子,黄
毛平日里也跟着家里人参与商务聚会,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云家的继承人,不,现在应该说是主掌云家大权的继任者了。
云湛的手段,他也有所耳闻,据说非常擅长讯问,可他和云湛应该没什么交际吧黄毛这么安慰自己,却控制不住内心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王志斌。”云湛在黄毛面前站定,目光很淡,却让黄毛头皮发麻,“说吧。”
“说说什么”黄毛咽了咽口水,“云少爷,我可从来没有招惹过你。”
“时启也没有招惹过你,你为什么要绑架他”云湛声音沉冷,道,“你们背后的主谋,是谁”
黄毛忽地一笑“云少爷,您想多了吧我可从来没说过要绑架谁,什么主谋,我根本听不懂啊。”
在时启出事后,云湛便立刻查了这群人的资料,这些人家世只能算是中上,自从被许渺弄进看守所后,家里是没有这么大权利这么快保释他们,但连带着厉天都在某日一同被保释了出来,这其中必有人暗中操作。
云湛静静回道“你不用说话了。”
“我喜欢安静。”
云湛回屋时,时启乖乖躺在被子里,和护士小姐聊天,见云湛过来,护士脸色一红“我先出去了,你们有事叫我就好。”
云湛颔首,随后看向时启旁边的空碗“药喝了”
时启斩钉截铁地道“喝了”
云湛道“本来想叫你别喝的,你不是曾经吃过文森特家族的药么这药大概需要再改良一下。”
时启表情错愕“啊”
云湛说“不过喝了也没有大碍,就当做是喝预防药了。”
时启“噢这样啊,对对,就当是喝预防药了”
云湛起身,将外面的门关上,时启则庆幸地舒了口气。
一抬头,云湛正冷冷看着时启“你把药倒了”
“我喝了啊。”时启说,“苦死了”
云湛道“倘若你真的喝了,听到我那番话,肯定是生气,毕竟白喝了那么多苦药,但你却表现的挺高兴的,你告诉我,你高兴什么呢”
时启傻眼了。
之后的一小时里,时启简直是悔恨交加,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云湛周身气息冷冽,随手脱了风衣搭在一旁椅子上,随后一手将时启按在床上,目光中露出了危险神情,时启立刻说“我是病人”
“嗯,病了还不喝药,这不是找艹吗”云湛吐出几个字,眼神锐利。
时启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云湛丝毫不答,只用一根手指将时启弄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呼吸急促,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时启即将濒临临界点的时候,云湛忽地停住,冷冷道“以后还不喝药吗”
时启简直要崩溃了“喝,喝什么都喝行了吧”
时启终究是答应了这丧权辱国的跳跃,
他不住喘息,
眼角发红,简直快要呼吸不上来了云湛,不愧是学医的,太可怕了
那一小时里,时启几乎都快不认识云湛了,无论他是想逃,还是哀求,云湛全都不搭理,完完全全地印证了“铁石心肠”这个成语,待一切结束之后,时启躺在床上宛若咸鱼,云湛则洗手,随后推门而出。
时启的人生简直要颠覆了,他两眼蚊香眼,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惹谁都不要惹云湛,当真是惹不起
片刻后,云湛端了一碗新药过来。
他的衬衫质地偏硬,也在卫生间对着镜子打理过了,但还是有点皱巴巴的,像是曾经被什么人受不了一般用力攥着,这事如果发生在以前,云湛绝对要把始作俑者直接丢出八百米外,但此刻他心情愉快,动作轻缓,将药摆在时启面前,依然只有一个字“喝。”
时启看不出云湛是不是还在生气,他目光闪烁,心想怎么还要喝
“我不想逼你做什么,但喝药是必须的。”云湛目光沉敛,仿佛刚才那一派强硬到极致的做派压根不是他所为,时启的病号服在刚才也因为各种姿势变得皱了些,领口歪歪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