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觉忙不迭给时启找睡衣,免得湿趴趴的难受,一阵兵荒马乱后,总算给时启换好了衣服。
虽然这期间,不小心看到时启白皙纤瘦的脊背,以及修长柔韧的大腿,但厉觉的表情始终很严肃,仿佛并不是在换衣服,而是在做一项人类伟大事业。
时启心想难得见厉觉这么正经严肃,正想逗他玩,忽地一愣。
“厉觉,你”
厉觉仍然保持着那副认真严肃的表情“怎么”
“你流鼻血了。”时启狐疑地说,“你上火了”
厉觉表情一僵。
明明都是淋雨,一个人着凉,一个人上火,待遇简直是天差地别。
之后,时启又埋在被子里睡得昏天黑地,厉觉则也勉强窝在他床上,义正言辞要时刻看着他,免得再烧起来没人发现。
时启再次醒来,是饿醒的,他睁开眼睛,屋里一
片漆黑,他身上一身汗,趴在厉觉的身上睡,被子则盖在他的背上。
厉觉胸口一起一伏,呼吸平稳,似乎也睡着了。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厉觉的衣服睡得乱七八糟,胸膛半敞着,比他还要热。时启觉得有点奇怪,但厉觉一向体温都比较高,便也没怎么在意。
时启感觉精神好多了,他看了眼面板,上面的字样是健康。
烧退了。
现在是晚上九点钟,食堂早已关门。
厉觉应该也没吃晚饭吧。
黯淡的光线自厉觉深刻的眉骨和鼻梁线划过,他平日里总是一副凶狠表情,睡着了倒是人畜无害,还挺帅。
时启先下床,去浴室洗了个澡,冲掉了一身的疲惫,他隐约记得,在自己发烧的时候,有另一个来过,但怎么也不记得是谁了。
不过许渺给他打过电话,也许是他呢。
时启从浴室出来,厉觉放在桌上的手机在震,时启看了眼,对床上人喊“厉觉起床啦,张明找你”
“嗯嗯”厉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觉得脑袋嗡嗡,头痛欲裂,整个人像是被架在火上烤,时启喊他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膜,隐隐约约,听不清楚。
厉觉下了床,时启一开始没觉出奇怪,直到厉觉接了手机“嗯嗯嗯”
说话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头一垂,手机哐当掉在地上。厉觉整个人都往地上栽。
时启吓了一跳,赶紧把即将头着地摔成智障的厉觉扶正“你怎么了”
时启刚洗过澡,浑身都散发着一种非常清新的果香味,厉觉眯着眼睛盯着他看,看得时启心里有点发毛,厉觉才拧着眉毛,一脸痛苦,说“热。”
“啊”时启傻眼,“你不会被我传染了吧。”
“什么”厉觉抬头,眼神呆滞。
时启“”
正好体温计还在,时启给厉觉用了,厉觉嘴里念叨着什么,时启一顿“好好好是是是”把人糊弄过去,先把人弄上了床。
时启怀疑,厉觉生病很可能是因为在雨里奔跑,又不穿衣服,后来厉觉出去买药,好像也就穿了件薄薄的t恤,全仗着自己身体素质好,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都是自己那把伞害的。
时启扶额。
“喝水。”时启说,厉觉却扭过头,一直念叨着什么,时启贴近厉觉的嘴唇,才听到他说“对不起,时启,我不该赌气”。
时启现在哪还有生气的心情只剩下哭笑不得和心软了。
厉觉发烧起来可太严重了,吃了药,体温反而越来越高,简直快变成燃烧的火炉了,那张脸也通红,摸一下都烫手。时启摸了一下,吓了一跳,正要收回手,给厉觉打点水降温,厉觉却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别走你还在怪我吗”厉觉以哀求的口吻说,手心烫得几乎能把人灼伤。
“没有的事。”时启说,“今天就原谅你了,我
去给你打点水擦一下吧,
rdquo
,
让时启忽然想起了以前他家楼下的一只野狗,毛色脏污,眼睛却始终盯着他,像是在等他带自己回家。
“真原谅你了。”时启胡乱揉了揉厉觉的头发,这家伙寸头的时候头发硬,变长点倒是还挺好摸的。
时启好说歹说,厉觉终于放手,时启立刻去打了盆水,一边感叹世事无常人生多艰,一边解开了他睡衣上的扣子,露出大片精壮麦色的胸膛,肌肉轮廓明显,而且
厉觉的胸好大啊不对,应该说是胸肌这到底怎么练的
时启也就敢趁厉觉神志不清的时候好奇地研究一下他的身体了。
但摸着摸着,又觉得有点愧疚。
厉觉在他发烧的时候,可是好好照顾他了,自己现在怎么能趁他不省人事就占他便宜呢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厉觉则完全没发现自己在被占便宜,反而觉得凉凉的很舒服,等时启终于红着脸收手的时候,他睁开眼睛,拉住时启的胳膊,把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拽。
时启猝不及防,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