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不知从何而来的违和感。
明明表面看起来与之前没有差别,却总是感觉哪里不同,像是伤口结痂蜕皮,新长的皮肉与周围肤色比较。
与其说“狗”是咬伤了他,不如说是破坏了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投影,断了一半的网线再重新连接起来总是会有些通讯不畅。
刚才的样子,一定是吓到侪黎了。
瞧他刚才那惨白的脸,真是可怜。
顾礼安不会渴,也不会饿,同样没有那种需求,是侪黎让他心理有了变化,身体产生反应。
心脏跳动的声音像是快要把他胸骨震碎,于是他尝试过把那块肉拽出来过。
人类的心都是这么脆弱的吗
他一边想着,一边将那颗心脏捏碎了。
鲜血混合着肉碎从他指缝间溢出,却只是温热,并不滚烫。
然而为什么他想到侪黎的时候,心里时常会如岩浆般沸腾
烫得他像是要从胸口融化出一个大洞,于是紧接着又变得空虚起来了。
侪黎,侪黎,好想亲他。
如果能让他快乐到颤栗着哭出来,想必连那泪珠都是甜美的吧。
抱也还没抱够。
他看着自己的手,五指意识的地抓了一下,随后从掌心,一路舔到了指尖。
真软啊。
真想伸进去,摸摸对方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