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言顺坐上那个位置。有失必有得。”
她已经将今后数十年的日子,都规划的清清楚楚了,甚至包括大殷的未来。
几时开始扩充国土,又几时扩展到海外。
她的计划太过宏大,还需要多年的精力与心血。
但卫蛮心中充满希翼。
穆枫眠眼中的卫蛮,是闪闪发光的,他有些自卑,问道:“蛮蛮,那……那我呢?你把我放在了什么位置上?”
他很担心,会被弃之。
他茍活到今日,就是靠着仇恨才勉强度日。若是再度没了光,他又该何去何从?
卫蛮看着眼前高大颀长的郎君,眸光潋滟温柔:“你当然一直留在我身边,再亲自扶持孩儿长大。”
闻言,穆枫眠总算放了心。
他很想要一个名分。
但他也深知,贪心不足,恐会到头来一场空。
所以,他不敢提出更多的要求。
二月二龙擡头,芳景如屏,春满东郊。
顾远琛的捷报,一次次送入京都,顾家重新走到百姓们的视野中,成为了大殷的英雄。
顾行舟这几日出门的次数愈发频繁。
他遭受过太多非人的折辱,但他不会从此颓唐,能从地狱爬出来,那些过往便就是他的勋章。
这几日,他时常带着苏容行走在京都城的大街小巷,就像他们年轻时一样。
康元帝的探子禀报过后,这一日,康元帝微服出宫,他悄然跟在顾行舟身后,对故人愈发好奇,他也觉得顾行舟身侧的侍卫格外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夫君,狗皇帝果然出宫了,他就在后面。”苏容鄙夷一笑。
以康元帝疑神疑鬼的性子,必定怀疑全朝堂的忠心。
如今,顾行舟的身子骨恢复大半,又时常出来走动,康元帝当然坐不住了。
顾行舟目视前方,薄唇抿成一抹弧度,垂在广袖下的大掌握了握,他告诫自己还不是时候,等到最佳时机,他一定亲手杀了这狗东西。
夫妇二人故意漫无目的的行走在长安街。
康元帝一头雾水。
待回宫后,他的疑心病又复发了,让太医院开了养神的方子。
服用过汤药后,很快就无知无觉的睡了过去。
这厢,太医院的院判照常给卫蛮请脉。
“娘娘凤体康健,胎相甚稳。”一言至此,院判压低了声音,回禀说,“娘娘,皇上又开始服药了。”
卫蛮红唇微扬:“长此以往下去,皇上还有多少时日?”
院判曾经得过卫蛮的恩惠,早就是卫蛮的人。
“短则半年,长达一年,届时,仵作也验不出中毒迹象。”
卫蛮笑了笑,美人媚眼如波,风华绝代。
时间刚刚好。
届时,她的孩儿也该出生了。
卫蛮的手搁置在了尚且平坦的小腹上,笑意愈发慈睦。
好孩子,你可一定得是一个女娃儿。
能不能改变女子在这世道的局面,就全看你了。
几日后,凤泽宫上方忽有春雷炸响。
于次日,两位钦天监在早朝上纷纷上书,说是凤泽宫会迎来祥瑞。
祥瑞还能是谁?自然是贵妃腹中的孩子。
眼下,储君之位悬空,朝中已无出众的皇子,满朝文武心中自是有数了,对卫贵妃腹中的皇嗣寄予厚望。贵妃娘娘出身矜贵,卫家又是百年将门,一旦这一胎是皇子,被定为储君的可能性极大。
于是,原本门庭冷落的安定公府,又成了京都权贵们追捧的对象。
就连卫娇也在周家挺直了腰杆,她与周锦川夫妇二人,自成婚之后,周家再也不敢轻易对付,上杆子拉拢都来不及。
对此,卫娇倒是脑子清醒的很:“哼,都是一些趋炎附势的主儿,万不能相信发达时的好脸色。”
周锦川连连附和:“夫人说得是,不能相信他们!落魄时的示好,才是真心实意。”
全京都权贵都在巴结安定公府时,康元帝又坐不住了,整日惴惴不安。
倘若卫蛮是寻常人家的女子也就罢了,但她背后是执掌数十万兵马的安定公府卫家。
若要除掉那个孩子,他又不舍。
那可是他与贵妃的孩子啊!
能让贵妃给他生儿育女,是他的荣耀。
是以,康元帝一度焦灼,日渐消瘦。他也很长时间没有收到杜十一的消息,甚至怀疑杜十一已经被害了。
康元帝有种被巨大阴谋包裹的错觉。
但他没有任何证据。
于是,康元帝更加坐立难安,服药的次数也高了起来。
一切都按着卫蛮的布局进行着。
三月飞絮,草木葳蕤,河堤苍翠。
顾远琛终于杀入了南蛮王宫。
有他坐镇顾家军,将士们士气高涨,再加上乔宁数次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