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但也架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卫蛮给顾远琛使了眼色,顾远琛撩袍跪地:“皇上,臣愿意替皇上解忧,三日后便可启程去南境,与南蛮铁骑一战高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卫蛮深知康元帝的心性,这就附和:“皇上英明呐。”
宴席处的官员们还以为是康元帝亲自首肯,这便纷纷起身,行跪拜大礼:“吾皇英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此,康元帝即便想收回成命,已绝可能了。
他最在意颜面,岂会允许自己在臣子面前失言?
夜律左气到牙关发颤:“好!好得很!”
他依旧掌控着帝王的把柄,前些年白帝谷一战,未尝不可再上演一次!
夜律左看向卫蛮,卫蛮朝着他竖了中指。
夜律左气笑了,舌尖顶了顶口腔内槽。
他一定要赢,终有一日,卫家嫡长女会成为他的枕边人!
当日,夜律左便带着随从匆忙离开京都城。
事已至此,康元帝唯有首肯顾远琛远赴南境。
好在,顾家老小如今都在京都,算是拿捏顾远琛的软肋。
康元帝这才稍稍心安。
镇国公府,大门紧闭。
堂屋内却是热闹不凡。
卫靖也悄然登门了。
众人皆面露喜色。
他们的计划成功了。
第一步便是利用南蛮太子对卫蛮的痴慕,又故意让对方知晓乔宁的身世。
之后,再诱导南蛮太子来了京都,间接促成两国的战事。
如此,顾远琛就可以金蝉脱壳,先一步从京都城脱困。
计划虽冒险,但到了今日,还算完美。
卫靖看着顾远琛的眼神,终于不再是轻视,他拍了拍顾远琛的肩:“妹夫,三日后你就要启程离京,我预祝你大获全胜、所向披靡。”
顾远琛斜睨了卫靖一眼:“那是必须的,大殷可不仅只有你这一位战神。”
一言至此,顾远琛看向乔宁,眼神顿时温和了下去。
他要让阿宁知道,他比她兄长还要靠谱。
卫靖:“……”
这个臭小子,怎么就连他的醋也吃?
乔宁抿唇窃笑。
小夫妻两人在堂屋有太多话不方便直言,等回到房中,顾远琛一把将人抱起,将乔宁放在桌案上,他很喜欢这个姿势,两人刚好可以面对面,视线齐平。
顾远琛的攻击性素来强劲,情急时,他还会偶尔失控。
额头抵着额头,顾远琛甚是不舍得:“别太想为夫,平日里就跟着母亲习武,莫要出远门,也别替我担心,我不输于你兄长,你安心等待我凯旋即可。”
乔宁圈住他的脖颈,她家将军一丝也经不起撩拨,只要亲一下他,轻而易举就能诱惑他。
乔宁当然很不舍:“夫君,我会想你的。”
她从前世那十年起,就习惯了身边有他。
当然会不舍得顾远琛离开。
房门一关,到了夜幕之后,夫妇二人才踏出了房门。流云都没法直视小姐与姑爷了,垂首嘟囔:“午饭只能改成晚膳了。”
顾远琛离开京都之日,顾家皆出门相送,康元帝站在高台,目送着顾远琛带着一队铁骑离开,心中五味杂陈。
他一直在暗暗搓搓观察着顾行舟。
大概是亏心事做多了,总难免心中有鬼。
他总感觉顾行舟恨他入骨,一定会寻他复仇。
让康元帝更加诧异的是,容妃已经死了,而顾行舟此前与容妃,可谓是鹣鲽情深,可为何顾行舟仿佛已经不记得容妃了?
他怎么不来向自己讨回公道?!
容妃的尸身,他也不想要回去么?
康元帝内心疑点重重。
他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但又没有任何的证据。
一切疑点,皆是他的想象。
送走了顾远琛,康元帝兀自饮酒。
眼下,华相一党已铲除,算是清理了他的心头大患,太子也被圈禁了起来,按理说,他应该觉之顺心顺意才对。
可康元帝的内心却更是不安。
他醉了酒,步履阑珊的来到凤泽宫。
见卫蛮身上披着大红色滚白狐毛的披风,衬得面若芙蓉初绽,康元帝眼神微痴。
“爱妃,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貌啊。”
康元帝有些自惭形秽,这些年他已经在尽力自律了,可他远不及顾行舟等人的风华。
卫蛮静静的看着他,给宫奴使了眼色,很快便有人端上一壶琼浆。
卫蛮亲手倒酒:“皇上也同样没变呢。”如以前一般无二,自负无耻。
美人献酒,康元帝自是不会拒绝。
凤泽宫内摆放了暖房搬来的鲜花,幽香扑鼻,令人心神平复。
康元帝几杯下腹后,醉意更浓。
卫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