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宫奴不知去向。
穆枫眠立即察觉到了危机,他一个侧身闪过,躲开了来人的袭击。
但转瞬,黑衣人又继续对他进攻。
很快,穆枫眠惊觉一事,对方的招式竟刚好克他,招招拿捏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穆枫眠低喝。
对方没有给出回应,只继续出招,直至将他逼到宫墙,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撕碎了他肩头的衣裳。
月色之下,穆枫眠肩头的疤痕肉眼可见,甚是清晰。
这时,黑衣人扯下了脸上的面巾,露出一张清媚的面庞,她笑了笑:“果然是你,霍三郎。”
穆枫眠鲜少失态,此刻,他额头溢出豆大汗珠:“我不知娘娘是何意?贵妃娘娘可真是好雅兴,在宫廷如此肆意妄为?!”
不承认?
卫蛮又笑:“你少时上树采梨,无意摔下,肩头刚好砸在了石杌上,胳膊当场脱臼,肩头更是砸出一条口子,血流不止。当年你才七岁,而我还是你兄长的未婚妻。那日正是我抱着你去见郎中,亲眼看着郎中替你缝合伤口。”
“霍三郎,这下你总该记起来了吧。”
穆枫眠不知怎么了,竟是发自内心一笑,漆黑瞳仁中有什么东西在闪动:“那我应该喊你卫姐姐,还是贵妃娘娘?”
卫蛮放开了穆枫眠,替他拉好衣襟,遮住了肩头的疤:“我就是我,喊我卫蛮即可。南蛮使臣,是你杀的?你想挑起战事?你蛰伏在京都,是想给霍家翻案?还是报仇?”
卫蛮一连数问。
穆枫眠不吱声,只是看着眼前人。
他忽然明白,为何少时总会看见兄长傻笑。彼时,兄长理应很喜欢眼前的女子吧。
她聪明、漂亮,耀眼夺目。
卫蛮没有得到回应,继而又说:“你不必过于防备,或许,咱们还是同一条船的人。对了,你兄长他……眼下在何处?”
其实,卫蛮早就猜出结果,但还是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她已经太多年没有见过霍郎了。
彼时正年少,青梅竹马的情感赤忱火热。
而今,时过境迁,她还是会偶尔怀念的。
“死了,数箭穿心。”穆枫眠淡淡启齿,仿佛说着旁人的事。
卫蛮明知结果,但还是愣了一下。
她记忆中的少年郎君,意气风发,眉目阳刚,充满活力,笑起来会露出整齐的白牙,如严冬的日光一般暖人。
听闻噩耗,卫蛮不至于崩溃,但心口的钝痛是那般明显。
“谁干的?”她眸色微眯,俨然露出了杀意。
穆枫眠看出了她的情绪,如实说:“我与兄长被流徒路上,遭华家暗杀,斩草除根。”
卫蛮吞咽了两下:“所以,你蛰伏在京都,看上去是太子的人,实则是想将太子与华家一网打尽吧。但你不可殃及无辜。”
卫蛮的话,刺激到了穆枫眠。
他脸上笑意古怪:“呵……无辜?这个世上没有人是无辜的,所有人的手都沾染了鲜血!卫顾两家也不无辜!霍家被污蔑通敌叛国之时,谁又站出来说项了?”
卫蛮闭了闭眼,她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却还是多言了一句:“我父亲母亲当年亲自去了关外寻找证据,但还是迟了,你可以报仇,可太过偏执了,只会走火入魔。我不会泄露你的身份,更是不会伤害你。但我有条件,我不准任何人对卫家不利。”
“阿宁的身世,也是你暗中泄露给了南蛮人?霍三郎,你以为只有本宫知晓你的身份么?卫国公与顾四都知道。但谁都没有揭穿你。”
“你好自为之吧。我今晚是特意来警告你,无论你要做什么,不得伤害我在意的人。”
卫蛮不会过度纠缠,交代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穆枫眠忽然在她背后问道:“那我兄长呢?他对你来说,还重要么?你又可曾想过替他报仇?”
卫蛮止步,转过头来,眼神坚毅:“当然。”
穆枫眠:“……”
所以,到底还是他太过狭隘偏执了?!
男人僵在原地,许久没有动弹,如若石雕。
卫娇即将成婚了。
因着她“有孕在身”,三礼六聘皆加快了速度。
婚事一定下来,卫娇就来见乔宁,打算向她“取经”。
卫娇的嘴巴从来没个把门的,心性更是奔放,什么话都往外说。
乔宁起初不太好意思,但很快就被卫娇绕了进去,以至于乔宁也觉得,闺中好友之间完全可以谈及私密事。
被卫娇连番询问,乔宁无奈,只能尽快敷衍了事。
“我夫君……也还好吧,我并没有不能接受。其实……也就一般吧,并不可怖。唔……想来周公子与我夫君都是差不多体格,理应在榻上也差不多。”
乔宁支支吾吾,已经足够委婉。
但卫娇一下就明白了。
顾远琛故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