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对方笑呵呵地应了。
两人挂断电话,卢煦敲响北开源的门,随即里面传出一声“进。”
卢煦拿着手机开门走进去,对北开源道“祝老师没有换时间,下午不用换药。”
“不可能。”北开源皱眉道。
卢煦手里的手机还在通话记录页面,跟孙主任的通话时间是一分钟之前。
北开源想了想,拿过手机来又拨电话。
过了一阵对方才接通,在嘈杂声响中传来清晰的声音“北总”
“缠院长,”北开源开门见山道,“没打扰您吧”
“不会不会,”对面嘈杂的声音逐渐远去,缠院长的声音明显起来,“有事您说话。”
“没什么重要的事,”北开源“嗐”了一声,带着明显的笑意道,“有时间帮我查件事,前天下午,祝意去了一趟医院,他挂了哪一科的号”
缠院长说“我正好在登记系统这里,稍等两分钟。我一会儿查出来给你发过去”
北开源拿着电话“不用,我等着就行。”
这必然是紧急的事情,缠院长那边传来键盘敲击的声音还有他不知对着谁说祝意两个字。
大约只过了半分钟,缠院长便说“北总”
“您说。”
“没有祝老师的号,”缠院长停了一下,又说,“可能是来探望病人吧”
以祝意的作风,探望病人不可能空手去。
北开源被风吹着,好像能闻到医院里烧烫伤科室的药膏味道“能查监控吗”
他说“我把时间段发给您。”
那边应了,两人客客气气地挂断电话,北开源翻开跟侦探的聊天记录,看那天祝意去医院的具体时间点。
卢煦小心地发出一点声音“老大,为什么不直接去问祝老师呢”
北开源动作一顿,手上继续翻看着那天的照片。
祝意极其自负,如果他真的不想说一件事,那绝对是一点口风都不会透露出来。
任凭你绞尽脑汁,抓耳挠腮,他全部视而不见。
他翻到那条消息,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推测了个范围出来,把时间给医院院长发了过去,关上手机才说“他嘴严,问不出来。”
卢煦深以为然,沉重地点了点头。
桌子上的手机一声震动,对方发回来的消息很快。
北开源看了一眼,上面只有一行字在男科待了半小时的时间,需要的话,我问一下当天值班的医生
祝意为什么要在男科待那么长的时间
他难道是去看病的
除了烫伤,他身上还有其他的病
北开源回想他最近的表现,根本没有反常。
他垂着眼睛摁手机,阳光打在宽敞明亮的办公桌上,手机的屏幕微微反着光,有些不太清晰。
卢煦轻手轻脚地走到落地窗旁,拉上了一半的窗帘。
室内的色调暗了一度,办公桌被窗帘的阴影一分为二,北开源身处阳光之下,手机却在阴影之中。
须臾之后,北开源回复那位医生什么时候值班,我想当面问一下具体情况。
对方回道下午两点坐诊,随时可以过来,我已安排好面谈。
没过多久,北开源收起手机,捏了捏笔挺的鼻梁。
卢煦小声问“老大,有什么事吗”
北开源似乎已经忘记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的神情毫无收敛,里面盛的全是狠劲儿。
卢煦吓的后退两步,撞在了冷硬的玻璃窗上。
北开源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恢复了平日的满不在乎。
“没什么事,”他靠着座椅,一手搭着那张厚重散发出木香味道的宽大办公桌,“下午我去一趟医院,跟银行的人改约晚饭。”
“好的。”卢煦飞快地说,自作主张加了一句,“您还好吗”
北开源靠着座椅不动,半晌,才微微偏头望着窗外。
这座大楼毗邻洋湖公园,周围地段寸土寸金,方圆百米内都是高耸入云的大厦,商圈有头有脸的企业都能在周围找到二十四小时常亮的灯牌。
这是最吸睛的一座楼,在洋湖公园里不管身处任何一个角落,只要抬头就能望到气派的融圣二字。
从来没有人,在这个地方,在属于他的办公室里,问他好不好。
“我已经习惯了。”北开源仍旧望着外面,硬朗五官在阳光下也极具攻击性,“他什么都不对我讲。”
他指的一定是祝老师,卢煦百分百确定。
北开源道“我不确定,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人心本就瞬息万变。”卢煦不敢惊扰他,把声音放的很低,“人不可能一直都受荷尔蒙支配,激素总有下降的一天,但感情是不会轻易消亡的。”
“而且,”这位新上任就被破格录用的助理停顿了一下,用第一天初次面前领导时的那种既聪明又有点懵的眼神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