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两套夏装,一双球鞋,一块手表和一个钱包。
吕儒律问“你妈寄给你的”
段野洲点了点头。
吕儒律眨了眨眼“又来。”
自从段野洲在全国游泳大赛夺冠后,他爸妈就突然找回了对儿子的爱。段妈隔三差五地寄东西来,上次还打电话来邀请段野洲去澳洲过暑假,被段野洲一口回绝。段爸更绝,让秘书来了趟学校,给段野洲塞了一把豪车的钥匙。
得到荣誉的段野洲,似乎又成了父母的骄傲。可惜,段野洲已经不在乎了。
吕儒律热得有气无力“你想去澳洲过暑假,我可以陪你。但我们如果再去露营,打开帐篷看到的就不是瑜伽蛇,而是袋鼠了。”
“袋鼠好可怕。”段野洲把众多奢侈品随手往角落一堆,“我要去v车行打工。”
“好主意,”吕儒律拿起一旁的电竞比赛的周边扇子给段野洲扇风,“但你要先保证自己今晚不被热死。”
段野洲在床边坐下,握住吕儒律的手腕,说“律哥,心静自然凉。你不能总想着没空调好热好热你要热死了,你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
吕儒律反手抓住段野洲腿上的运动腿环,虚弱地问“怎么转移我手机都快没电了。”
段野洲道“你可以和我玩游戏。”
吕儒律沉吟“所以,有什么是停电了我们也能玩的游戏”
段野洲也沉吟“所以,有什么是停电了我们也能玩得很快乐的游戏”
他们在昏暗中默默对视了几秒。
吕儒律开口道“看来,我们别无选择,只能”
两人同时发声
段野洲“上床。”
吕儒律“背单词。”
段野洲顿了顿,问“你是神经病吗。”
吕儒律笑道“那我不是想着你下学期要考四六级么。”
“我不要背单词,背单词不会使我快乐,但和你上床会。”
“行行行,上上上,就当打发时间吧。”吕儒律坐了起来,“让我们一件件地脱下衣服,叠整齐放到一边,被子也顺便叠一下”
段野洲问“为什么突然要叠被子律哥不是坚定的不叠被子教吗”
吕儒律认真地说“这样我们万一在中途热死了,会死得体面一些。”
段野洲“。”
天彻底暗下来,炽热的阳光散去,夜晚的微风带来丝丝凉意。为了感觉到这份凉意,他们没有关窗,这导致楼下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进了吕儒律的耳朵。
男生们在停电的宿舍热得待不下去,纷纷来到寝室楼下乘凉。吕儒律能听到打游戏的声音,成群吹牛逼的声音,还有几乎被淹没的蛙声和蝉鸣。
这才应该是男大学生在夏日夜晚正确的打开方式。而他却埋在段野洲颈间,呼吸的气息刚好洒在段野洲的喉结上。
好烦啊,楼下怎么那么热闹,声音大得让他有了一种置身于公共场合的错觉,以至于他的敏感指数猛增,羞耻到脚趾都在卷缩。
段野洲的手来到了他腰间“律哥别这样,我动不了了。”
“难受吧别急,我有解决的办法。”吕儒律努力抬起手,指向床头柜“降噪耳机,帮我拿一下,谢谢学弟。”
“你确定你现在要戴耳机你不怕我又笑场啊。”
“反正你又看不见我,外面太吵了。等下,你为什么要说又你什么时候笑过场吗”
“我听不见。”
“我听得见”
“不拿。”段野洲说,“就这样。”
“6。”
吕儒律努力忽视楼下的声音,专注于眼前的事。随着他越来越投入,窗外的人声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最后仿佛彻底消失了一般,耳畔只剩下了他和段野洲的声音。
吕儒律有些受不了,私心地想缓上一缓。他伸手抱住段野洲的肩膀,摸到
了一掌心的汗“真的太热了,你出了好多汗。”
段野洲感觉自己的怀里拥抱着一团火律哥也是。”
吕儒律问“所以,你能不能腾一只手出来用扇子给我扇个风”
段野洲“”
夏日的潮热在室内弥漫,每一次的呼吸都带出了热量,连空气里仿佛都带上了黏黏糊糊的水分。
幸好,只停了电,没有停水。
吕儒律洗完澡,拿出电量所剩无几的手机一看完了,离他们平时睡觉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两人坐在床上,在黑暗中面面相觑。
吕儒律道“接下来干嘛。”
段野洲说“再做两次游戏就到睡觉的时间了。”
吕儒律狐疑地问“你今天吃药了”
段野洲用扇子给他扇着风,笑道“马上要回家了,到时候我可不敢在叔叔阿姨眼皮子底下睡你。”
“你不敢吗我觉得你胆子大得很,你就喜欢玩偷情刺激的。”
“我没有,是律哥自己听觉太灵敏了,还怪我。”
吕儒律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