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赤张口结舌“姑姑”
不是,姑,你咋成了这模样
林星火清了清嗓子,无奈道“没事,以后不用跑老远来巡逻南山这片儿。”
举火把的小伙子结结巴巴的答应“好好的,姑”
“姑,您”
“别言语”领头的小伙子林星火还认识,是王胡子最小的兄弟,叫王三平的赶忙把伙伴们话头塞回去。
一直到这伙人走远了,林星火还听他小声说“咱姑这是又炼丹了早前就有一次,头发飞的这回还高就是春播领导下来那次”
“我记得,那天老支书、大队长还有姑身上的那个味啊,都说是打了野猪窝,原来是炼丹炼的”
“这回倒不臭。”王三平乐呵呵的说“兴许咱姑这回进步了,说不定下次就能成功呢”
“这倒是,咱姑多厉害”小伙子把长得还好看这句咽了回去,兴高采烈地说“真走运我一会回去得跟我奶说,咱姑跟我说话了”
同伴都嗤他,小伙儿自己可高兴了。
感情屯子里大伙儿都觉得她是个炼丹的二把刷子,林星火就觉得很冤枉,她明明没正儿八经的炼过丹,连个丹炉都不趁她看一眼手腕,灵火种倒是有了,不如就学起来
这世上悲喜大抵是不相通的,林星火收获满满,京城林家则是霉运连连。
搅和了领导演讲,好不容易恢复一些的林姓老者收起龙轴,刚刚允许妻女儿媳出房间,就突然捂着胸口歪了下去。
不知内情的女眷们吓得惊叫一片,却没一个敢不经他同意搀扶他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老者哐当一声摔倒在地,生生把自个摔晕了过去。
“爸”长子从书房赶了出来,轰走闹哄哄的女人们,疑惑的摸摸自己的胸口,他怎么没感觉到异样,按理说若是祖坟再出事,他也该受反噬才对。
不敢请大夫上门,林长子只能肉疼的再次取出龙轴,将之覆盖在老者身上。少顷,老者悠悠转醒,挣扎着撸起右胳膊衣服,手臂上赫然布满猩红线斑。
长子吓得陡然后退一步,哆嗦着问“爸,这是”
老者神情阴鸷,嘶哑道“是谁破了我的阵”那是制住黄仙的最后一道保障,他当年就知道黄仙偷运走了金家一半的财产,只是那时自身难保,只能放任黄仙将之藏进老窝,幸而他早就留有后手,为此不得不将老太爷从玄狐家中偷取的宝贝白玉盆借给黄皮子。
那只宝盆有大用,老者努力撑起松弛到遮挡视线的眼皮,擎起龙轴细细观看,这卷背后九龙腾飞的绢轴正面赫然是一幅山川河流走势图,其中大片地方金墨洇晕,只有两小片清尚算清晰,其一便是京城中的小片地方,剩下一处远在东北角,是曾经金家鼎盛之时势力可及之处。但这第二处的金墨色泽愈发淡,似乎马上就要化开。
老者盯着此处,好半天都没找到,不耐烦地睨了一眼畏畏缩缩躲在一旁的长子“你来看可有哪处有血线”
长子战战兢兢地挪过来,不自觉的躲开老者的右胳膊。
老者益发不满,鲁莽冒进的是他,胆小如鼠的还是他,这样个蠢货,能有什么用还不如将这副正当壮年的好身躯让给有用的人
其子的眼神要比他好得多,不几时,便说“没有真没有爸,这是怎么回事”
老者恨恨捶一下木地板,恼道“难道真是天灾自祖坟有变到参线阵被破,尚不足三个小时”这说明什么说明黄皮子的老窝与他辛苦寻找的祖坟距离有多近
今夏雪省暴雨过多,山洪泥石流的报道已经上了京城报纸,厂里正准备响应上级号召职工捐钱救灾,他把稿子都给厂革委会主任准备好了。天威不可挡,怕真是那处出了天灾。
正好藉此机会查一查今天松县横梁山附近有哪个地方也连带发生了灾祸。老者极力宽慰自己,只是天灾,查清祖坟所在之后,兴许还有望弥补只求压胜棺中的那颗狐心尚在。
黄梁山上的血参记号是他亲手所刻,也许祖坟就在他当日目之所及之处
自从意识到这一点,老者心中懊恼就无法排解,手臂上的跗骨之痛都不能使他分神治疗。兴许,也不必急着治疗了老者眼角余光瞟到搀扶着的这只强劲有力的手上,没有老年斑,没有松弛到吓人的皮肤,也没有蔓延的猩红线斑
次日正是收棉花的日子,不咸屯的乡亲们在棉花田里见到一位与往常格外不同的小仙姑。
有熟悉的婶子就问魏春凤“春凤,咱姑这是咋了以前没见她包过头巾呐”
小仙姑别看是在山上长大的,可她才开始就跟乡下姑娘不一样,大婶不知道咋形容,但小仙姑就是看着有股子与人不同的精神气,也不是洋气,那个京市来的女知青肖兰芹够洋气吧,可跟小仙姑站一起一下就被比下去了。
看惯她利利索索的模样,现在包上了一块农家闺女最爱的红头巾,咋看咋别扭,那背是不是挺的太直溜了那动作是不是太利落了哪家大闺女包上了红头巾不是娇娇乎乎的,想让人看又怕羞
小仙姑摘棉桃的动作也忒快了,那步子迈的,围观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