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绝不可能会是为情所困的性格。
姜邈眼睛瞪大“周屹川确定是他的吗,不可能吧。”
周屹川抽烟的惊讶程度对她来说,不亚于自己能考第一。
妈妈再次叹气“所以你周阿姨才会担心,那孩子是第一次这样。”
姜邈抿了抿唇,开始心不在焉起来。
他怎么了
平时哪怕被车撞了都能镇定地自己拨打120的人,还有萎靡不振的时候
如果是从前,面对这样的要求,她肯定会一口回绝。
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点了点头。
满脑子都是,周屹川到底怎么了。
周母之所以让姜邈过去,是因为她认为女孩子心细一些,比较敏感。
而且周屹川对于姜邈的靠近并不抵触。
所以思前想后,她只想到了她。
姜邈去了书房,在外面敲门。
里头没动静,她又敲了敲。
这个点家里没人,周阿姨今天有约,在姜邈来之前就出门了。
等了好久也不见里面有人过来敲门。
姜邈耐心彻底告罄,她不爽的对着房门破口大骂“周屹川,你聋了吗”
声音却是从身后传来“应该没有。”
她一愣,随后回头。
见他一身随性的家居服,很淡的灰色。
原来不在书房,难怪迟迟没人过来给她开门。
“刚刚去哪了”她问他。
周屹川的手绕过她,将书房门打开“洗手间。”
姜邈走进去,闻到一股绿植的清香。
书房里中了好几盆植物,一看就是被周屹川精心照料。
枝繁叶茂的。
“这是之前在花鸟市场买的吗”
姜邈弯着腰,站在前面观摩,她认出了花盆。
小年夜父辈之间的聚会,几个小辈们也被迫去了。
姜邈并不喜欢那种氛围,尤其是父辈之间总爱攀比,不比资产,比孩子。
姜邈浑身上下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她这张脸了。
尤其是比孩子成绩的那一刻,姜邈觉得她爸的脑袋和她的脑袋一起低入尘埃中去了。
倒让她意外的是,一向讨厌嘈杂的周屹川反而次次都在。
她总能在这样的场合上碰到他,安静内敛。
那天姜邈刚待没多久,就嫌里面太闷,可又不敢主动开口提离开。
她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
还是之后,周屹川随便找了个借口,提前带着她回去。
她如释重负,谢谢说不出口,便带他去逛了花鸟市场,买了几盆花送给他,作为答谢。
此时看到他的这几盆养的这么好,姜邈语气有些酸“我的那几盆像豆芽一样,叶子还没我手掌大。”
她的话音落下,身后迟迟没有动静。
等她回头看时,却发现周屹川正盯着她发呆。
“看什么呢。”她皱眉。
他摇头“没什么。”
手却下意识地伸进裤子口袋,摸出了烟和打火机。
姜邈再次皱眉“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坏习惯。”
她去抓他的手,想要把烟拿过来,却被他躲开。
他低下头,睫毛浓黑,严丝合缝的遮住了眼底情绪。
除了他有些沉闷沙哑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的多余线索,能够供人参考判断他当下到底是喜是怒,是高兴还是难过。
他叼着烟,走到窗边,推开一扇窗。
香烟点燃,她听见他声音很轻的说了一句,
“现在管我做什么,姜邈,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动作熟练的抽了口烟,烟雾完全消散在窗外。
他将夹烟的那只手也一同伸了出去,懒散地掀眸看看她。
“或者说,姜邈,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姜邈不懂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我们还能是什么关系,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她脱口而出的一句话。
周屹川掐灭了烟,笑着点了点头。
“是啊,什么关系也没有。”
他自顾自的拉开椅子坐下“我妈让你来的”
姜邈总觉得他现在好像不太对劲,可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她其实可以直接走掉的,像她从前那样。
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周屹川反倒让她狠不下这个心来。
她犹豫了一番后,还是选择在他身边坐下“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我可以”
她话还没有说完,进来之后被她甩手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亮。
进来一条信息。
贺政南你现在有空吗
周屹川的目光定定的落在那句话上。
姜邈没有注意到,直到她滑动屏幕解锁,回了他一句没空。
他才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