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立即就有人应声了。
“那里长你赶紧说,这事是怎么个情况”
几位被邀请来德高望重的族老也都点点头。
“里长你直说吧,这件事确实不是小事,你请我们来也应该是要我们这些老骨头做个见证吧。”
“确实是这么个意思。”
里长看了四周一眼,然后缓缓后退了一步。
众人愣了一下,下一秒里长疲惫的双眼朝着裴晦和傅玉清看了过来。
“这件事,还是请小裴和他娘子来给大家说明白吧。”
“娘子,我给你撑腰,别怕”
裴晦立即牵住了傅玉清的手。
傅玉清笑了笑,她顶着众人的目光缓缓和裴晦走到里长身边。
视线垂下,傅晚莺看着她的眼底依旧带着满满的怨恨。
她闭了闭眼,缓缓把自己的猜想一五一十
说了出来。
“最有力的证据就是,我夫君事发当天一大早就去了何家,天色太早太黑了他不小心摔在了田地里,却正好碰巧碰见了傅晚莺经过。”
她这话一出,傅晚莺顿时脸色惨白。
几位族老人老成精,立即察觉到了点什么。
傅玉清不慌不忙,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我夫君是个猎户,耳朵自然是最好使的。他当时听得一清二楚,傅晚莺心中有怨,更是直接说出一些谋害的话来。”
她将裴晦当天听见傅晚莺所说的话陈述了一遍。
众人一片哗然。
何瑞更是铁青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傅晚莺。
“她说的是真的”
傅晚莺脸色苍白,却依旧企图狡辩。
“你也说天黑了,他姓裴的怕不是听错了吧,我和他可不熟。”
裴晦一听可不干了。
他站出来冷笑一声,显然对傅晚莺充满了意见。
“我是和你不熟,但是任何让我娘子不开心的人,我可都记在心里。”
他就差没直接拿小本本记下了好吗
傅晚莺脸上也变得铁青,她张了张嘴有些歇斯底里。
“她傅玉清算什么东西她和我有什么区别你要对她这么好”
凭什么
凭什么傅玉清能做妻,她却只能做妾
裴晦一脸奇怪地看她。
“那不然呢她可是我娘子,我不对她好我对谁好啊”
这个女人真的说话很奇怪诶,这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傅晚莺见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一时有些愕然。
就、就因为这个
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
她下意识去看傅玉清,傅玉清正满眼柔和看着裴晦的侧脸。
裴晦也正好低头看着傅玉清,两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那画面,傅晚莺很难再去欺骗自己傅玉清过得不好。
她不懂。
她不明白
凭什么
傅晚莺心中妒火在烧,却依旧记着自己如今的下场。
她猛地转过头去看向何瑞,“郎君,郎君你为我说句话呀,那日早晨我在屋里陪你没有出门,你可以为我作证的”
就连那个姓裴的猎户都知道要护着傅玉清,何瑞还对她有所求呢。
他总不会
“并没有。”
何瑞忽然出言打断了傅晚莺的所有侥幸。
众人目光朝他看来。
何瑞深吸一口气,脸色苍白却依旧冷静。
“她不过是一个妾,有什么资格和我同住一屋平日里她是睡在柴房的。”
众人哗然。
有人想说什么,但看了何瑞一眼,还是没直接说出来。
裴晦看着倒是有点好奇了。
他趁着大家不注意低
头小声问媳妇,为啥这个姓何的不替他的女人讲话啊
他不是很懂8,“那天要不是这个谁给他解围,他不是都要收不了场吗”
他还以为这个书生好歹会护着点人呢。
“不过是觉得妾是个物件不值得搭上他的名声罢了。”
傅玉清看了通透,往日里,她也并非没碰见过此类事情。
只是昔日她不过是过客,今日当置身其中,才明白做妾是多么不值得的一件事。
傅晚莺有今日,一切皆是她咎由自取。
傅晚莺见何瑞表情,她猛地反应过来了。
她不敢置信瞪大了双眼,“你不信我你居然不信我”
她装若癫狂,“我可是你看中的妾,你可别忘了,你说的那些我都答应你了,我都答应你了”
她越说何瑞脸色越发苍白。
尤其是有一个三岁娃娃学着傅晚莺说话之后问身边的族老,“答应什么呀叔公,他们在说什么呀”
何瑞心中一惊,立即惨白着脸呵斥。
“你在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