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陈泠扣在她手腕的上的指微微在抖,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顾意菀迷惘将视线看过去,不是错觉,他的手在抖,指节绷的极白。
绷紧的力道几次要失控压进她的脉搏,都被陈泠克制着,怕又吓到她,再出意外。
顾意菀怔怔看着,鼻子忽然发酸,她绝望过,死心过,认命过,却从来不敢诉苦委屈,这是她自己走错的路,这一刻她却难以控制心上迭至的委屈。
探过她的脉象,陈泠心有余悸的阖了阖眼,“太子妃受了惊吓,所幸。”
他话说到一半,声音忽然停住,指尖轻抚开顾意菀的袖沿,那一圈隐约露着淤青彻底暴露在目光下。
陈泠皱起眉,顾意菀瞳孔缩紧,眼里更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这是她挣扎被萧
沛握出来的印子,她一把收回手,将袖子拉下,如同盖上最后一块遮羞布。
陈泠手顿悬在半空,指尖屈了屈,把手放下问还有哪里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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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菀紧绷到极致的心弦骤然一松,怔松眨眸,他大约以为是她惊马时受的伤。
不知道就好。
“没有了。”顾意轻声说。
陈泠看着她苍白的脸庞,薄唇轻动,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点点头,“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说。”
顾意菀忍着酸楚,平静嗯了声。
陈泠又看了她一眼,垂卷的羽睫遮去了光影,也将他挡在千里之外,他不会再强求,确保她没事也就够了。
“微臣告退。”陈泠拱手转身。
“陈太医。”顾意菀叫住他。
陈泠停步等她说话。
顾意菀张了张口,艰难道“莫忘了你之前说过的。”
陈泠目光低垂,他说过,不会再来为她诊治。
陈泠轻扯嘴角往外走去。
一夜之间,她与陈泠就仿佛变回了最初时候的样子,不止,是像从不认识一样。
顾意菀时常想,这样才是对的,他那样清逸磊落的人,就该离她这腐烂不堪的人远一点。
而萧沛大约是真的被她惹怒了,自回宫之后开始肆无忌惮的出入宜宁宫,极尽手段的索取。
她若反抗,他便会绑起她的手,她累的挣不动,他又会慌了一样的来吻她,口中粗喘着一遍遍的呢喃
“菀菀,你看看我。”
“菀菀,我们从新开始。”
或者发了狠地说“我要的都会得到,无论是皇位,还是你。”
顾意菀被他擒着腰,塌身雌伏,脸贴在枕子上,喉间溢极轻的笑声。
萧沛从后面掐住她的下巴,逼她转过脸看着自己,声音阴恻沉怒,“笑什么”
顾意菀仰着下颌不闪不避,“我笑当初我那么喜欢你你不在意,现在为什么又像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
萧沛俊朗的面容浮现戾气,她就非要拿话激他,在他身下倔强又脆弱,让他又恨又不舍。
“我后悔了,我会好好对你。”萧沛调息着,松开扣住她下颌的指,温柔吻她的嘴角,“我们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不会再将你给任何人。”
萧沛闭着眼,吻得沉醉,顾意菀始终睁着眼,看着这张她熟悉到刻进心里的脸,抬指慢慢描过他的眉眼。
“好啊。”顾意菀呢喃着说。
萧沛狂喜,他就知道她心里不可能没有他,手捧住她的脸,吻的越发深切。
顾意菀却接着说,“但我要你再选过,你要我,还是要皇位。”
萧沛睁开眼睛,蕴满情欲的黑眸对上顾意菀冷静到可怕的双眼,眼底是明晃晃的讥嘲。
“我说过,你和皇位我都要。”萧沛似不可理喻的看着她,“我说过会给你最好的,我会补偿你。”
“你不过
是因为接受不了那个傻乎乎爱慕你的人忽然不受你控制。”顾意菀可悲的笑着,声音沙哑破碎,就当我不识趣好不好,你行行好,放了我。”
除了这,她就在没有别的想要。
萧沛眼中的浓雾散开,直起身睥视着她,一字一句砸碎她的希冀,“你休想。”
紧接着,他如同惩罚一般掐握着顾意菀瘦弱的腰,发狠的冲撞。
顾意菀痛苦皱起眉,好似被凌迟般快要死去,双手抓着被褥向前爬去,萧沛毫不费力的掐着她的腰将人拖回来。
顾意菀双眼通红,她就像一个玩物,一个妓子,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来折辱她。
“我会恨你的,萧沛我恨你,我恨你。”
她说得很轻,萧沛低身凑近了才听见,怒气灌胸,更多的却是如刀插进心口,用力搅动的疼痛。
恨吧,比起恨,他更不能接受她离开自己。
瑶云在殿外,心脏像是被放在火上烹,三皇子来宜宁宫就像进出无人之地,太子妃究竟要被折磨到什么时候,等他日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