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堪称狂妄的发言,朝田教练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言简意赅道
“没错。”
再交代了几句,朝田教练便示意狐狸们各回各家,众人刚刚站起身,他又似想到了什么,转过身补充道“对了,明天记得早点来。”
闻言,狐狸们顿时哭丧着个脸。
此时正值寒冬,早起本就要命,春高在即,众人起得比以前还要早,基本天还没亮人就到齐了大半。
后天就是正式比赛了,按照惯例来讲,不是应该好好蓄足精神吗
银岛结率先举起了手“早点是多早啊”
朝田教练摩挲着下巴的山羊胡“唔,也不用太早”
狐狸们顿时松了一口气,然而
“四点半吧。”
“”
“哈”
就连北信介都惊住了。
四点半,这真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词。
云雀时矢听了沉默,宫侑听了流泪。
宫侑哆哆嗦嗦地举起了手,干笑道“是下午四点半吧是吧是吧”
朝田教练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
见他如此,狐狸们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而悲伤的现实。
哈哈,以后逢人都可以吹牛了。
你们谁见过凌晨四点半的兵库县
“哦对了,明早上不在学校集合。”
“啊”
嘶好冷好冷好冷
哈出一口浓郁的白色水雾,云雀时矢的脸往围巾里缩了缩。
早知道昨天就不拒绝侑君的邀请了
宫宅离目的地的距离约莫只有一公里,随随便便走几步就可以到,根本不像他,还需要顶着凛冽寒风骑上二十分钟的自行车。
“小时矢,围巾也借我戴戴嘛”
耳边传来的聒噪声令云雀时矢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他站在入户门口,以居高临下的姿势看向埋着头穿鞋的黄濑凉太。
都怪这家伙
是的,幼驯染的存在就是云雀时矢未能前往宫宅借宿的真正原因。
总不能拖家带口吧。
越想越后悔自己昨天没有强硬地把幼驯染赶下车,云雀时矢眯起眼睛,静悄悄地走上前,乘其不备,把冻得毫无知觉的手往黄濑凉太衣领里一塞
“哎呀”
黄濑凉太虎躯一震,下意识往后一仰,然后结结实实地摔了一个屁股蹲。
“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黄濑凉太小声嘟囔着,站起身,然后变戏法似的掏出两个散发着热气的饭团。
云雀时矢歪了歪头,接过饭团,温度刚刚好,有点烫,足以用来暖手。
在吃和用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后者。
云雀时矢的举动显然在黄濑凉太的预料之中,他挑了挑眉,如法炮制,从裤兜里取出两瓶微烫的牛奶。
这下云雀时矢是真的被震撼到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家里还有这些。”有了牛奶捂手,他撕开了饭团的包装。
黄濑凉太嘿嘿一笑,摇头晃脑的嘚瑟起来,这副欠揍的模样令云雀时矢果断出手拧住他的耳朵。
“哎哎哎好粗鲁好粗鲁”黄濑凉太一手拿着饭团,一手拿着牛奶,愣是腾不出手去挡开云雀时矢,玄关空间有限,只好凭借摇头来闪避。
“是昨天回咱们家的路上,在便利店买的啦就是在小时矢你刚刚穿鞋的时候,我用了厨房里的微波炉。”
“啧啧,不是我说,灶台都生灰了足以可见小时矢你平时有多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嘶,怎么说开门就开门了。”
云雀时矢把牛奶揣在兜里,一手拿着饭团,一手晃着钥匙,含糊不清道“你说的没错,但我纠正一下,是我家,不是咱们家。”
黄濑凉太眨眨眼,反手关门并上锁。“这又有什么区别嘛。”
云雀时矢叼着饭团,蹲下身给自行车开锁。
“区别大了。”
“喔。”
云雀时矢抬腿坐上车座,扶着龙头沉思几秒,又挪到后座上坐好。
在冻自己和冻幼驯染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后者。
“你话多,你来骑车。”
他言简意赅道。
黄濑凉太呆滞地眨眨眼,在云雀时矢的眼神催促下,委委屈屈地瘪了瘪嘴,抬腿跨上车座。
坐在后座上,云雀时矢努力把身体缩小,试图把幼驯染当做人形挡风布,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不太人道,忍痛取下围巾从背后给黄濑凉太系上。
坐在后座上,云雀时矢努力把身体缩小,试图把幼驯染当做人形挡风布,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不太人道,忍痛取下围巾从背后给黄濑凉太系上。
黄濑凉太“你轻一点。”
回应他的是云雀时矢不轻不重的一记拳头。
“有你戴的就不错了。”
嘶幸好没骑。云雀时矢不由得庆幸起自己明智的决定。凌晨的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