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只有和他同吃同住十六年的兄弟宫治才能依稀分辨出的期待与小心翼翼。
有点出息行不行啊。
比赛还没完,就这么笃定绝对能赢了
如果被北前辈听见,头都给你打歪。
“唔这么过分的要求啊我得想想”宫治站定转身,恰巧将陡然失落的自家兄弟的蠢脸、以及黑发少年隐含着捉弄兴趣的眉眼收进眼底。
哨音响起,宫治只能观察他们的口型。
云雀时矢说好啦,不论比赛结果,我答应啦。
看着顾盼生辉的黑发少年,宫侑一时间被晃了神,脑子里出现一句俗不可耐但却能直白描述他此刻心情的话语。
感觉冰雪都融化了。
怀着一些连自己都觉得难绷的“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宫治依然踩点发球。
呃
好像太大力了。
排球与手掌一触即离的瞬间,宫治瞬间意识到不对,在裁判吹哨举手时,他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宫侑笑得嘴歪“你不是很高兴吗这是高兴过头了吧。”
“闭嘴,罪魁祸首没有资格说话。”
宫侑
他指了指自己,在看到宫治不耐烦的点头后,委委屈屈地看向云雀时矢。
他们兄弟之间的事,云雀时矢哪里懂于是他伸手拍了拍宫侑的背,像是撸一只金毛大狗般手法娴熟。
“别闹。”
“哦”
宫治觉得辣眼睛,扭过脸,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球权重新来到白鸟泽的白布贤二郎手中。
怎么办牛岛学长现在被轮换到后排,五色心态大概率出了问题,不敢赌天童学长
“放宽心。”牛岛若利背对着他,语气沉稳,宽阔的后背给人以无限的安全感。
白布贤二郎觉得自己都眼眶莫名发酸,一时忘记对方正背对着自己,他重重点了点头。
“嘭”
白布贤二郎的发球并不难接,尾白阿兰轻巧地垫高了球。
“阿侑”
这一刻,除了身着黑色队服的金发二传手之外,稻荷崎场地内,所有人开始了助跑。
会把球传给谁呢
天童觉的眉目陡然舒展开来。
思考拦网的选择这才不是怪童的作风
“嘭啪”
隔着一层白色球网,天童觉眼尖地看清对面黑肤青年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愕。
如果拦下的是时矢君就好了。他不无惋惜地想。
“尾白选手用膝盖把球接起来了”解说员的声音激动,回荡在整个场馆的上空。
空气仿佛生出无形的台阶,体型壮硕的黑肤青年面露凶光,竟是在无处借力的空中,硬生生完成了一个高抬腿的动作。
排球转瞬已经来到眼前,天童觉下意识往前一撞。
“啪”
双腿落回地面,天童觉捂着通红一片的脑门不语。
“天童觉”
“天童天童拦得好天童天童再来个”
天童觉讪笑。
呃
场边,鹫匠教练双手环胸,目光锋利如刀,直指场上尴尬得不知道手脚往哪放的天童觉算了,能为球队做出贡献就是好事。
接收到自家主教练的眼神,红发青年一秒恢复精神。
从场上收回视线,朝田教练勾唇,神似一只老狐狸“能放心了吗北。”
北信介攥了整整两场的双手终于放松开来,摸了摸鼻尖,语气淡淡,毫不留情揭穿自家教练“说不担心肯定是假的,教练,您手里的毛巾已经变形了。”
“好吧,那咱俩
都别说了。”
闻言,青年淡漠的面容上浮起一抹笑意。
“不过这次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呢,我是说对鹫匠教练。”朝田教练双手搭在膝盖上,长舒一口气,感叹道“他回去指不定怎么大发雷霆呢。”
“这老头脾气犟得很,心眼也小。”
对面的鹫匠教练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视线,冷哼加扭头,一气呵成。
朝田教练北信介“”
男人摊了摊手“看吧,我就说。”
北信介眼观鼻鼻观心。
换谁来都顶不住这种嘲讽啊明明能全力以赴,但偏要在关键的第一场把对方当磨刀石。
“决定了待会请他吃饭吧,真要好好道个歉才行。”
“”
北信介道理他都懂,但朝田教练你能不能控制一下嘴角。
“多谢指教”
“多谢指教”
稻荷崎vs白鸟泽,最后一局以分差极小的2523落下帷幕。
天童觉语气一如既往地讨打“哎呀哎呀这次就先让小狐狸们去前面探探路吧若利君,等一下我”
牛岛若利健步如飞“走了,天童。”
“下一次,也要全力以赴。”似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