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这人顺杆子往上爬,纪弥抓狂“谁说是挂念啊,你不在谁帮我每天洗水果”
“真的该让霍晗树听听这话,还说你是我童养媳呢。”贺景延拌嘴,“到底谁伺候谁啊”
纪弥伶牙俐齿“我可以帮你把床焐热,是你自己不要和我一起睡。”
贺景延吃了个哑巴亏,转而说起纪弥这次的成绩全拿到a,自己奖励他一下,带人去吃墨西哥餐厅。
纪弥马上被拐跑了注意力,雀跃地表示自己要一个人吃两份烤牛肋。
尽管他的成绩很优异,但庆祝过后,始终保持着谦逊和努力。
想升学去it,竞争向来激烈残酷,放榜之前一切没有定数,纪弥为此提心吊胆。
他不止需要保持高分,还必须参加校外活动。
之前贺景延有空就陪他做义工,同学说了一句他与哥哥感情真好,纪弥不好意思,让贺景延不要再帮忙。
他逐渐成熟,脸皮
反而更薄了,在人前会注意言行举止,试图表现出独立的一面。
贺景延表面非常配合,但有时候看纪弥还没有回家,就忍不住去他们做社会实践的地方。
纪弥白皙的脸颊染了灰尘,帮福利院打扫卫生,一身衣服全脏了,累得靠在墙上轻轻喘气。
贺景延站在不远处望着,纪弥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低头揉揉手腕,继续勤奋又认真地擦窗户。
平时连厨房都没进过几次,这时候却一点也不娇气,做完以后又帮着其他义工拖地。
收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纪弥一边谢绝了同学的搭车邀请,一边尝试拍掉衣服上的脏东西。
贺景延没有上前惊扰,既然纪弥说了不想自己过来,那么自己没必要出现。
他安静地跟在纪弥后面,看着他平安走进别墅才放下心。
纪弥换下鞋子,发现贺景延不在家,有些困惑地拿出手机。
点开微信找到置顶的“哥哥”,他在拨号页面犹豫了下。
贺景延去哪儿了呢
纪弥确认了下时间,指针已经过了零点,贺景延哪怕是赶论文,也不会在图书馆待到这么晚。
突然有社交也不太可能,贺景延的圈子非常干净,朋友们大多端正内敛,不会厮混到半夜。
难不成是约会所以才不回来
思及此,纪弥怔了怔,冲着空荡荡的客厅蹙眉。
这种情绪很微妙,自认为的兄长疑似有了感情苗头,他照理来说应该恭喜和祝福。
可他为什么没想象中那么高兴呢
纪弥觉得贺景延好像被分走了,转念一想,贺景延本就不独属他。
意识到这点以后,纪弥开始自责,他最本能的念头好不懂事啊。
他愧疚地垂下脑袋,默默把脏掉的衣服放进洗衣机,又没精打采地走进浴室。
继而他穿着棉质睡衣,肩上搭一块干浴巾,慢吞吞地走出来,闻到楼上有股香味。
纪弥动了动鼻尖
此刻他筋疲力尽,跑前跑后劳累一天,夜里难免有点饿。
嗅见炸鸡和番茄酱的味道,他被吸引着来到书房。
贺景延坐在那儿,带了一盒酥脆热乎的炸鸡,看到纪弥站在门口,让人过来垫垫肚子再睡。
纪弥瞧了眼炸鸡包装,这是一个本地出名的牌子,离别墅有半小时车程。
他惊讶“你怎么突然买夜宵了”
津津有味地吃起炸鸡,他眯起眼睛“是约会完了顺路带的吗你大半夜出去见谁,需要我帮你瞒着家里长辈么”
贺景延顿了下,好笑地问“小纪同学,你在查我的岗”
纪弥磕磕绊绊地敷衍“我关心你而已。”
“我没有暧昧的对象,也没有打算过谈恋爱。”贺景延说。
被如此直白地回应,纪弥愈发无措起来。
他道“噢,我只是随便问问”
“但我很认真地在回答你。”贺景延道。
“可能我舅舅随口关照过你,帮忙盯着点我的个人情况,你不用为了这个有负担。”
原来贺景延很早之前就知道,霍晗树与自己讲过什么悄悄话,纪弥惊讶地愣住了。
他想要反驳,话滚到嘴边,又悻悻咽了回去。
纪弥的确不是因为霍晗树的嘱托,才这样注意贺景延的感情动向。
刚才他甚至完全没想起这一茬。
之所以会上心地打听,纯粹是因为自己好奇,这样讲出来的话好像更丢人
纪弥曾经与贺景延无话不说,此刻却自发地有了秘密。
十七岁的心事如此澄澈,即便用笔写在纸上,也就是一行贺景延的名字。
it习惯在三月中旬放榜,三万多封申请共选出六百多人,纪弥出现在录取名单上。
查到的时候,贺景延问“你要不要等一下另外几家的结果”
纪弥不假思索地回答“不等了,学长,我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