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一边嘴硬是单纯的喉咙难受。
纪弥拆穿“那你怕什么传染”
“我是怕自己太吵,你会睡不着觉。”贺景延逞强。
纪弥堵着门不让他走“我睡得着,你现在就躺回来,躲去客卧我怎么照顾你”
贺景延见状,想把他抱到旁边去,无奈咳嗽得有点厉害,别开头呛了一会儿。
纪弥没有回避,反而立即凑近了,很轻地拍拍他的后背。
贺景延止住咳嗽,安慰“我应该感冒了,今天多喝点热水,自己休息一晚上就好。”
纪弥眼巴巴地盯着他看,搞得贺景延特别心软,身体的不适尚且可以忍耐和忽视,来自伴侣的担忧却很戳心。
“真的不用照顾,你看我也没有发热,就是喉咙可能有炎症。”贺景延道。
纪弥没怎么吱声,貌似被他轻易说服。
然而半夜
里,贺景延醒过来▄▄,屋内开着暖黄的小灯,对方就搬了一把椅子瞧着自己。
“贺景延,你看起来很难过。”纪弥说。
贺景延道“比昨天好很多,你待在这里的话,把门窗都开一下,别到时候我们俩轮番生病。”
“噢,我想躺在你边上。”纪弥讨价还价。
迎着他的目光,贺景延罕见地不同意,还让人赶紧回主卧。
纪弥垂下脑袋被押送回去了,贺景延看着他上床盖好被子,走的时候关上门,听到对方故意“哼”了声。
幸亏贺景延的底子好,虽然得了呼吸道感染,但康复得确实快,之后去医院配了消炎药,症状逐渐减轻。
收假的时候,贺景延已经没什么事了。
纪弥询问他要不要再休养两天,但之后有几场重要的线下研讨,贺景延想了下,横竖自己只是旁听,这点轻微的咽痛不太要紧。
海外工作室之前的成果不尽人意,现在确定砍掉重组,换了制作人和开发总监。
除了制定新的计划表,也要追究过去的失误,几场研讨围绕着这个事项。
贺景延看到几个负责人的复盘,第一句话是“想吐”。
声音非常轻,she坐旁边听到了,以为他在骂人。
“砍项目的时候没嘴够啊给现任的事业群总办一点面子吧”
贺景延扶着头,眉头蹙着,明摆了不准备给任何人面子。
他冷冷道“我是生理意义上头晕耳鸣,你脑补到哪里去了你也觉得这复盘很水”
she“”
感觉被钓鱼了。
由于贺景延平时太过靠得住,风吹雨打也游刃有余,she习惯了对方四平八稳的样子,往常大家也没少口嗨说“要吐了”,所以听完没有当回事。
然而散场之后,贺景延从前排站起来,整个人居然晃了晃。
和低血压的短暂眩晕不同,贺景延的显然更严重些,一时间没能保持住平衡。
好在他单手撑在桌沿,勉强稳着不至于摔跤。
“卧槽,dey你什么情况啊”she急忙扶住他。
这时候同事们走光了,没人过来搭把手,高层出问题是很敏感的事情,she也不敢私自声张,于是打电话让方溪云来开车。
期间,贺景延耳鸣得厉害,没听清楚秘书在讲什么。
到医院以后,他才听到他们说自己是被海外项目气晕了。
“不会吧,他承受能力要是那么差,玩deo的时候就该昏过去。”方溪云道。
she说“那是什么我刚才去网上搜了下,冒出来很多严重的病,草了,我都不敢说”
贺景延缓过来了,感觉再不说话的话,下一步就会被怀疑是不治之症然后哭丧。
“纪弥呢”他问。
“大哥,你稍微特么清醒了点,不问医生不问护士,张口就是你
对象”she匪夷所思。
“喜事啊,还是一如既往的恋爱脑,我们可以先排除他脑子出问题。”方溪云欣慰地说。
贺景延有点晕,听觉略微受到影响,没再理边上这两位秘书,与随后过来的医生说了情况。
纪弥来的时候,已经知道贺景延被诊断神经炎,这是病毒感染后的常见症状。
“不怎么要紧,你放心,这病很多时候可以自然痊愈,也没什么后遗症。”方溪云说。
接纪弥匆匆来到住院部,秘书小心翼翼地补充。
“大家多在乎他的健康你也知道,不光有营养顾问,每年体检恨不得所有指标筛一遍,他自己也很注意这方面的调节。”
纪弥安静半晌,呼出一口气。
“他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他说。
方溪云附和“这是肯定的,医生说他最近要卧床休息,也得避免声光刺激,鸿拟不是缺他几天就要倒闭”
纪弥道“几天吗我觉得至少要半个月。”
他难得语气强硬,不像是与人商量。
方溪云停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