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双肩包。
“你最近上班也累,难得有休假,为什么费劲折腾一趟”贺景延看着箱子上还没有扯掉托运单。
他倒没有刨根问底,而是纪弥这样奔波,忍不住会心疼。
分明自己明天就能回沪市了,或许纪弥想到这边旅游
隔着一千多公里来这一趟,那自己应该好好安排行程,这时候准备起来,好像有一点匆忙。
贺景延琢磨起接下来该怎么规划,才能让纪弥不负此行
可纪弥缓慢回答“因为现在就想见你,好多航班提前卖完了,我买了能选到的最早班次。”
不是旅游也不是散心,更没遇到什么困扰。
只是在假期第一天,单纯想去到贺景延身边,以自己最快的方式。
贺景延闻言怔住,然后手上拎着的包被扯了扯。
“贺景延,给我背吧。”纪弥道
。
贺景延还在犯晕,迟钝地说“有点沉,我拿着就好。”
“不好。”纪弥摇摇头,“我们一人一个,你这样没办法牵我的手啊。”
被指挥着让出双肩包,贺景延道“接下来几天你有没有倾向”
“我想到香港逛逛,以前就打算过。”纪弥说,“你可以带我回去吗”
贺景延道“那么今晚睡我家,爷爷奶奶最近去美国了,我让管家收拾屋子。”
他在这里留了一辆车,有黑底白字的粤z牌照,可以在香港和珠三角随意通行。
坐在副驾驶座上,纪弥留意了时间,走吐露港公路大概一个多小时。
jg提到过通勤时间,与这个数字完全吻合。
夜幕降临,维多利亚港流光溢彩,一派华灯璀璨的景象。
贺景延带他去了粤菜餐厅,会所制的门店环境清幽,在座位上就可以俯瞰不夜城的夜景。
吃饭的时候,贺景延收到消息,贺竞南问他过得怎么样。
贺景延不耐烦请去小孩那一桌,别打扰哥哥和嫂子二人世界。
贺竞南
贺竞南请问我的嫂子就没对你做什么吗
看到这条问题,贺景延疑问地看了眼纪弥。
对方喝着杨枝甘露,察觉到他的视线,无辜地眨了眨眼。
紧接着,贺景延回复堂弟我幸福了。
之后没再管贺竞南在抽什么风,他与纪弥吃完晚饭,他就带人去了半山的庄园。
原先与管家打过招呼,自己要带客人来过夜,家政们温柔贴心,说这边已经备好两间卧室。
他们放下东西,贺景延陪纪弥逛了一圈家里,看过后院养的两匹赛马,纪弥意犹未尽地说要出去逛逛。
尽管最近是旅游旺季,四处人山人海,但这处高档宅邸依旧静谧安逸,夜间能听到秋蝉鸣叫。
他们沿着公路往山上走,灯光下,纪弥从口袋里拿出港澳通行证,确认了一遍办理的时间。
证件有效期是五年,但注册完了没用过,如今恰巧是最后三个月。
“注册得那么早”贺景延问。
“最开始经常惦记,是我要找人。”纪弥回答,“他在我无助的时候给过一件外套。”
贺景延知道他所说的是谁,随即有些僵住,不太自然地移开了眼。
纪弥仿佛没注意到男朋友的别扭,语气淡淡地继续往下讲述。
“大概他都不知道,自己会让我记住那么久,其实后来我也没那么惦记。”
这么说着,他有些无奈地笑了下。
“每次有假期,我就想去香港转转,但同样的时间拿去做兼职,能让我吃很多顿食堂,想来想去还是手头局促。”
“后来我的条件变好,就很少打工了,但有更加要紧的事情,要么赶论文要么找工作,也没有空下来过,这个行程就一直往后拖,到今天才实现。”
纪弥垂眼看着通行证的办理日期,再妥善地放进口袋里,看起来非常珍重。
安静地听到这里,贺景延问“既然一直记着,你猜过他是什么身份吗”
“应该是很遥远的人吧,单方面地想象也没有意义。”纪弥接话。
他侧过脸“就算努力去找,我能获得什么呢自己甚至认不出他。”
贺景延道“这是不是让你伤心了”
“没有,反正他能把我认出来,如果哪天真的可以遇到,就算我没察觉到这场重逢”
纪弥慢条斯理地说完,看着贺景延,颤了颤浓长的睫毛,神色从而变得有些温柔。
“但是他可以啊,他发现我如愿地成年了,变成一个同样有力量的大人,那对我来说,就是很好的回音。”
所以他如此努力地往上走,期待着不可知的那一面,期待对方的目光再度落在自己身上。
此时此刻,纪弥细微地踮了踮脚“贺景延,你觉得我和你一样了吗”
清亮的嗓音落下,贺景延差不多是瞬间迟滞,在原地被固定住。
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