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我订饭店了,付过定金不能退,地方离小弥家也近,您可以安心。”
话音落下,jg笑了声,很和气地补充。
“虽然我也是来这儿不久,没站稳脚跟,但有关弟弟的事情,肯定办得靠谱。”
如果易父对此保持异议,仿佛是看不起这位表哥,便悻悻地没再强求。
纪弥担心多说多错,没再让jg发挥,安抚了易父几句之后,挂断了这出通话。
尽管心跳还在七上八下,总觉得这事办得有哪里不妥,不过当下成功摆脱饭局,他着实松了一口气。
易母从阳台叠完衣服,出来收拾桌面果盘,教育了几句丈夫。
“孩子们有自己的规划,你好心反而添乱,行了,各自都这么自在怎么来。”
易父面子上挂不住,岔开话题“也不知道小远明
天中午回不回来吃,也不知道跟我打通电话。”
“小远肯定要晚上才来了。”易母道。
易父摇摇头“像谁啊这么燥当初让他多读点书,刚成年就跑去赚钱了,一门心思往上钻。”
易母道“有上进心是好事,人家也不想听你老头子唠叨。”
纪弥不参与别人的家事,安静地帮忙整理桌子。
等着米饭煮熟之际,易父踱步去书房,给绿植浇水。
纪弥跟进去参观了下,见角落处书籍散乱,询问是否需要以后,捆扎好放到了柜子里。
“这是下学期的课表么”纪弥看到一张手写的纸。
易父和易母是小学老师,还没有退休,教的都是数学。
“是啊,这台老打印机不灵,还是手写好,我看得清楚。”易父解释。
纸上的字体很大,工工整整的钢笔行楷。
纪弥闻言放下课表“要不要我看一下读大学的时候有帮老师修过。”
易父顿了顿,赶忙摆摆手。
他让人不用这么客气,表示自己请的不是修理工,纪弥非要在这里帮来帮去的话,只能被轰出去了。
纪弥多观察了一眼机器,买来估计有六年不止,白色的塑料外壳早已泛黄,缝隙里积了层薄灰。
易父易母极少借助这类电子设备,所以它坏在那里,也没什么妨碍。
吃饭的时候,易母也说起这事。
“估计是碳粉没了,这种东西能在文印店买么”她不太了解。
纪弥吃着虾仁“我帮忙在网上买一份吧,会比店里划算,到时候填这儿的地址。”
正当易父要阻拦,易母道“可以吗我微信转你钱。”
这点便宜的东西不需要推搡,纪弥说自己等会儿就下单。
“话说你前些年都在学校里过年么还是出去旅游了”易母问。
纪弥潦草回答“都有。”
读研的时候,导师曾在寒假带他访问交流,他有在当地短暂游玩。
其余几年都是在学校宿舍度过,室友们考完试纷纷回家,纪弥孤零零在屋里游荡。
他一边打游戏,一边用电脑打开联欢晚会,放出点嬉闹的声响,让环境显得没那么寂静。
回想起来有点不可思议,自己居然干过这种事。
过去太久,纪弥险些忘记了,起初他其实没那么适应一个人。
睡觉往往留盏小灯,免得半夜惊醒时孤独,习惯性把被子裹成团紧紧抱起来,假装怀里有所依偎。
直到现在纪弥的睡相也不好,会下意识地把自己蜷缩起来,所以他午休总是不躺折叠床。
“你明天出门记得穿暖和点。”送别时,易父拍了下纪弥肩膀。
易母接话“虽然说不流行过年了,但还是热热闹闹的最好,一年到头都闷着多无聊啊”
她再笑着叮嘱“哥哥是你家人,一起下馆子也挺开心。”
纪弥很听话地应声,实际连表哥都是假货。
听到长辈将节日说得那么隆重,他甚至难以共鸣,因为这类事对他来说太过缥缈,所以连失落的情绪都无法滋生。
今年从宿舍换到复式,已然是足够幸福的事情,明年自己睡在哪间出租屋里都不可知。
纪弥晃了晃脑袋,将那些自己抓不住的东西都抛开。
来的时候终究没开那辆柯尼塞格,他打上出租车,拿出手机向jg道谢,感恩对方愿意捞自己一把。
i你的声音和我想象中差不多诶。
jg你想象里是什么样
i会让我很陌生,又不会让我慌,整体感觉很稳重。
讲到这个,纪弥忍不住点评。
你们当高层的好像说话腔调都很接近,你有时候语气和我的上司好像
jg你的上司给人印象罪无可恕,跟他像的话,不像一种表扬。
i客观讲的话,他其实蛮好的吧,是个优秀的领导者。
jg那你怎么总是嘴他
纪弥
他难以二言两语地向网友解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