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噢,不过我现在该给hr返评语了。”贺景延道。
他有些遗憾“我的小作文就只能让hr独自阅读理解。”
关于转正这类话题,新人总是不敢坦率开口。
显示出自己的耐心态度是一方面,其次工作阅历太少,难免束手束脚,更愿意温驯地等着上司安排。
实际上这种事该避嫌但不用太避嫌,来上班又不是做慈善,有所求再正常不过,尤其他们这里不玩弄权术。
既然贺景延主动袒露,纪弥也不再忸怩,登时把脑袋转了回来。
他道“你要去哪里写,我帮你查查有没有错字和病句”
贺景延颇为虚伪“那也太麻烦你了,毕竟我还在受苦,活该一个人回房间慢慢磨。”
纪弥选择性体贴“身为专业的技术助理,怎么能让老板孤独又无助,告诉我房号我马上就来。”
说完,他分给贺景延一枚芝士挞,以示两人冰释前嫌。
贺景延吃着豚骨拉面,感觉到身后突然吵闹,继而与纪弥一起循声望过去。
技术中心的同事在那里占了长桌,有人把寿司分给沈光意一块,接着又有人夹去了龙虾。
沈光意原先在默默吃面包,菜单突然变成了满汉全席。
见那边热热闹闹,纪弥弯起眼睫,再听到贺景延的询问。
“那边有和你一样今年毕业的学生么”
纪弥怔了下,琢磨“有两三个吧,他们十月份招了一批人。”
贺景延匆匆扫过去,几个同事身形瘦削,年纪瞧着不大,和i可以对应。
只是筛选不出来究竟是谁。
他们殷勤地和组长攀谈着,看起来阳光正直,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天知道背地里会不会当流氓。
“你在看什么呢”纪弥打断他的神游。
紧接着,贺景延收回视线,遮掩地表示没什么。
纪弥见他打量那帮应届生,反应略微警惕。
他说“dey,对同事也不该朝三暮四、喜新厌旧,助理用了三个月不至于淘汰吧”
贺景延尽管不是在中文环境里长大,但对这门语言掌握得还算熟练。
听着纪弥连用两个成语,他深深地陷入了沉思,这位少年班天才是不是只写理科作业
“我想找个人。”贺景延道。
纪弥打起精神来“谁”
贺景延抽象概括i的行为“之前夜黑风高,袭击老板的那个。”
纪弥都没把那事当真过,不禁扩充之前的问句。
“谁那么无聊啊”他感叹。
贺景延瞥了纪弥一眼,纪弥立即改口。
“你描述下具体是什么样的袭击,嫌疑人有什么样的特征,待会儿我过去找。”他坐端正。
贺景延看向纪弥,对视之际,总觉得自己用词稍有过分,就会污染那双眼睛。
“算了。”贺景延道,“除了性取向,也没别的确切特征。”
纪弥揣测“他想掰弯你”
贺景延匪夷所思“这能手动掰”
纪弥也不太懂这方面的事,自己又没尝试让谁弯过,支支吾吾地打发了过去。
之后,贺景延没有回房间写转正评价,把笔记本电脑拿到一楼的咖啡厅。
他点了杯鲜榨果汁,而纪弥喝着热巧克力。
“团建出发前,我和noah就敲定了结果。”贺景延说。
“本来说是旅游完了再走流程,他前几天闲着没事,就找hr谈了一会。”
他有条不紊地交代着“那边问我要书面评价,然后会给你排答辩时间。”
纪弥道“我回去就开始做t。”
“到时候你的评委不止是人事,还有其他事业群的总办人员,大概率是云支付,也可能是搞i的那帮人。”
贺景延提醒着,再说“你讲产出的时候要直观,尽量堆数据和做图,不用和他们讲太细,他们也听不懂。”
纪弥一一认真应下,再看贺景延流利地写着所谓的小作文。
根据集团的指标,贺景延按个打分,再附上评分的依据。
这些是早就和秘书们讨论过的东西,内网留有相应记录,所以他做得非常快。
在此期间,纪弥完全没有打扰,很安静地在看。
“等等。”纪弥忽地说。
贺景延正在收尾,写的是最后一个模块,叫做团队配合度,这玩意几乎就是送分题。
他顿住“有错别字”
纪弥局促地开口“不是,但你描述这位助理在试用期间,饱受喜爱、获得一致欢迎”
“这个是不是太夸张了呀”他有些难安,认为不靠谱。
贺景延这是复制了方溪云的原话,淡淡道“没有啊。”
纪弥不太自在地提议“要不要改一下,形容得貌似用力过猛。”
贺景延短促地笑了声“你是觉得哪个人讨厌你,还是发现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