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工作态度的份上,很是爽快地应了。
许初允又去找导演那边请假。
“我体谅你家里人去世,给你两天时间去处理这些,够吗”导演问。
等许初允点点头之后,导演又道“没有下次了,懂吗我理解你,你也要理解我。”
许初允只能应声“知道了。”
晚上下戏,许初允打电话过去,江闻祈却不让她来医院。
“怎么了”许初允问,有些担心,因为听到了他那边极其喧嚷的声响。
“没什么。”江闻祈说,而后掩着话筒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那边便一下子安静下来。
他放开听筒,再开口时语气和缓了几分,“你先回家乖乖等我,好吗”
“好。”许初允选择相信他,不给他添乱。
许初允和高秋莲这段时间都住在经纪人推荐的那
个高档小区,许初允到家后将地址发给他。
许初允催着奶奶先回房睡,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江闻祈回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近日身心疲乏得很,难得脱离片场的杂乱环境,四周安静,很快就陷入深睡。
直接被密码开锁的声音惊醒。
“回来了”许初允迷迷糊糊地睁眼,余光看到玄关处的身影。
“嗯。”
江闻祈脱掉外套和围巾,挂在一旁,而后看向沙发上的许初允,“等睡着了怎么不去卧室睡,小心着凉。”
“不会的,我身体没那么弱。”
许初允抬眼,看到他眉眼中淡淡的倦怠,和微皱的眉头,心中难受。
她伸出手去抱他,另一只手想要抚平他的眉心,“而且我想你一回来就能看到我。”
江闻祈反捏住她的手,更有力地回抱她。
力度很大,像是在抱世界上的最后一个亲人。
许初允算是很能忍疼的性子,只是他的力度太紧,许初允忍不住轻吟出声“疼”
江闻祈动作微顿,松手起身,说了一句抱歉,“我先去洗澡。”
“带换洗衣物了吗要不要我去给你买。”许初允问。
江闻祈指了指旁边的纸袋,言简意赅道“助理备了。”
许初允点头,叹自己关心则乱。
这种小事,他身边早有人打点得整整齐齐,不会让他为这些小事费心。
许初允在客卫里洗漱完,回到主卧,换了睡衣上床。
浴室里传来花洒的淅淅沥沥声,像是催眠的白噪音。
这段时间超负荷运转了很久,又急匆匆地请了假过来,此刻有种尘埃落定的疲惫感。
像是绷紧的钢线终于被剪断,杂乱无章的一切都被安顿好。
许初允脸沾上枕头没多久,抵挡不住睡意,又眯了过去。
中间意识到浴室里的淋浴声停了,身侧没有人上来,阳台门被推开的轻微声响。
许初允努力抗拒着那种消磨侵蚀骨头的睡意,睁开眼,看到阳台的修长身影,湮没在浓稠的夜色里。
她起身,找了件外套,无声地走到阳台,替江闻祈披上。
江闻祈侧头,看见她,一边将指尖的烟揿灭,一边伸手来牵她的手,缓缓与她十指相扣,“怎么不继续睡”
“你不在旁边,我睡不安稳。”许初允晃了晃他的手,撒娇,“回来陪我一起睡。”
其实是她不想看江闻祈在外面抽一整夜的烟。
江闻祈明知她只是变着法子转移他的注意力,轻笑了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好。”
回房间前,许初允回头看了眼阳台外。
天边夜色微凉,灰蓝色的夜幕里闪烁着点点星光。
像是去了天上的人,在遥望地上的亲人。
第二天,家属致祭。
葬礼的前三
日,仅限江家人和交好的世家朋友。
许初允登记后,隐没在有序的人群里,随队伍前进,直至俯身轻轻将花束放置在灵柩旁。
洁白的马蹄莲,黄白相间的菊花,间杂着黄英草。
凝视着灵堂之上的那张黑白遗像,又觉得像一场梦。
如果真的是一场梦,什么工作,什么冷静,她都想撇开。
这段时间什么也不做,只静静地陪伴着他。
可她不能。
他有很多事要做,她也有自己的工作。
再多的话语和情绪,也只能等,等到卸下白天的面具,等到黑夜笼罩,再敞开来。
在这之前,她必须扮演好自己的社会角色,做好她应当做的一切。
跟江爷爷告别之后,两天假期也满,许初允回到了剧组。
接下来的日子,江闻祈虽未开口跟她提过家里的事如何,但是从近日来大大小小不断的新闻标题,或夸张或客观,都可以略窥风暴中心的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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