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那是白安鹤的叫声。
“它怎么了你们的人把它怎么了”晏迓一下子站了起来,愤怒地问守卫。
可是守卫只是留给晏迓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就转身离开,消失在甬道之中。
就算晏迓叫他,他也没有再出来。
当天夜晚,晏迓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双眸空洞,她睡不着。
她整个人却瘦了一圈,看起来憔悴不堪。
夜猫鸦抱住晏迓。只是没想到,它这样一个微弱的动作,都让角顽石们误以为它是想要使用能力。
“嗡嗡嗡嗡嗡”
叫声此起彼伏,夜猫鸦用翅膀捂住脑袋,晏迓飞快地夜猫鸦抱紧,用双手按住它的猫耳朵。
“安静安静夜猫鸦又没有做错什么你们真的是宠兽吗你们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角顽石仿佛听不见晏迓的话一般,继续用那种诡异的声音折磨夜猫鸦。
这声音对人类而言没有那么痛苦。但对宠兽而言,伤害却非常大。
晏迓用身体挡着夜猫鸦“乖,不要固执了,去盒屋里吧”
可是夜猫鸦依然坚持着摇了摇头。它还是不要进盒屋。
晏迓心疼坏了。
好在最后,那群讨厌的石头还是离开了。
最终,在这个漫长的不眠之夜,晏迓躺在角落。
她一刻都未合眼。
等到黎明升起,小窗里露出一点亮光之后,晏迓告诉自己绝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夜猫鸦、白安鹤,她的宠兽们都在遭遇折磨。
如果留在王城,这种生活将会永远地持续下去。直到它们死亡。
不知道祈兽什么时候会回来。但一旦祈兽返回,情况只会更糟。
必须离开这里。
因为角顽石的存在,逃离的计划不能交给宠兽。
现在,唯一有力量的是她。
晏迓躺在牢房的角落,看着自己的手掌。
她的生命线很长。又长又清晰。
代表她能活很久吗如果能活很久的话,那么这次的劫难,她也能平安化解吧。
晏迓并不迷信,但这种事好歹也是个念像。
她忽然垂下了手,闭上了眼。
清晨。
狱监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又舀出了一碗豆子汤。
豆子臭烘烘的。是三天前做的,他当然不会管这些事。他对那个女孩也没什么好感。
虽然从物种来说,他自己当然也是人类,但是他并没有同胞之间的友爱意识。他甚至希望所有对宠兽之神不敬仰的人类全部都死掉。那个女孩当然也是一样。
不过,基于狱监好这个女孩和她的宠兽,这些都是祈兽的交代。狱监也不敢不遵从。所以他还是像往日一样,去一脸不耐烦地送了女孩的伙食。
结果他却看到了令他意外的一幕。
晏迓整个人伏在地上,像是非常痛苦似的,在低吟。
她的脸色苍白,浑身也在发抖。一只手攥着自己的胃。
狱监呆住了。
“怎么你这是怎么了”
沉默许久之后,他感到震惊。同时也有些害怕。
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这几天送的伙食,是有一些问题的。
如果是胃痉挛或者其他胃的状况的话,那也还好。应该也能找到药。但是要是更严重的情况的话。
狱监迟疑了一秒。不然,还是再看看状况吧。
哪知道这时候,晏迓忽然轻而艰难地说“叫叫医生拜托,我有”
话未说完,她就脸一侧,倒下去了。
双眼睁得大大的,看着狱监的方向。人好像死了一样。
狱监泞滞住了。
这这什么情况
死了不可能吧
他心里有点乱了。
一旦被祈兽发现要他狱监的人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死亡,那么祈兽是一定会生气的。
不能让她死掉。
先检查一下她的状况。
狱监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边裤子口袋。最终却并没有拿出什么东西。他是个心思很缜密的人。
他盯着晏迓的脸,低声咕哝什么。
先试试她有没有呼吸扒一下眼底的话,也能大概知道是不是装病。
他没有看起门,而是一只粗大的、满是茧子的手越过了栅栏,朝着晏迓脸的方向伸过去了。
晏迓还在睁着眼睛,看着一只丑陋而粗燥的大手,接近自己的脸。
她知道,这是一旦失败就会付出不
知道什么代价的赌注。
也是仅此一次的机会
在手伸向晏迓的脸的时候,比狱监的动作更快,晏迓的双手猛地打直伸出来,清瘦的手腕上一条纹印在发光。
她用两只手夹住了狱监的胳膊,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晏迓用自己全身的力气,拖着狱监的胳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