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顿了顿,抬起头问他,“你现在开心一点了吗”
谢照洲愣了愣。
“你刚才,好像不高兴。”宁时雪还在发烧,眼中都是湿漉漉的水雾。
他整个人有些迟钝,语言系统都退化了,只能想到最简单的,他躺在床上,歪过头问谢照洲,“有人欺负你么”
谢照洲这辈子还是头一次听到别人这么问他,有点孩子气的,问他有没有开心一点,是不是被人欺负。
而且那个人才是躺在病床上,病痛缠身,需要被照顾的人。
谢照洲眸子沉沉的,仿若山雨欲来,宁时雪很茫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谢照洲突然靠近他,他忍不住紧张,耳根充血泛红,抬起手就想推拒。
谢照洲却只是俯下身,指骨不敢用力,握住他的手,喉结倏地滚动了下,终于没能控制住,隔着纱布亲了亲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