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皇又无助,四肢并没有绑紧,仍有活动的空间,却挣脱不得。
猎人蒙上了她的眼睛,蒙蔽了她的视线。
小鹿心如擂鼓,怕,且羞。
猎人却不紧不慢地逗弄起自己的猎物。
羽毛轻柔,落在小鹿的身上。
从脖颈到胸前
小鹿在黑暗中闭紧眼睛,想要开口求饶,却被狡猾的猎人堵住了嘴。
她无力挣扎,发出听不甚清的呜咽声。
却没有得到猎人丝毫的怜悯。
羽毛落在小鹿的身上,落在那最神秘的
一根羽毛,两根羽毛,三根羽毛
黑暗中,小鹿避无可避,分不清那羽毛有多少。
猎人却一点也不着急。
动作不慌不忙,似是在一边逗弄,一边
欣赏着小鹿的反应。
好似有数不清的羽毛盘旋在外面,不进去,只轻柔纠缠。
却让小鹿几欲失控
尖叫
惊呼
夹杂着啜泣
小鹿仰着下巴。
四肢一再蜷缩
颤抖
恍惚中,她好像想起了与猎人的约定,是两次。
但到最后,她已然数不清了
猎人不知何时收起了羽毛,伸出手
小鹿再次陷入无边的黑暗
夜空里,圆月悄悄躲在了云后,似是羞于洒下光亮。
次日一早,丘凉神清气爽地出门去上朝,路过桃宅,便看到同样意气风发的庄晗。
“娘,你起这么早”
庄晗笑道“我想着你又顾不得吃饭,所以算着时间让厨房给你做了几个小笼包,快拿着路上吃。”
丘凉接过来就塞嘴里一个“好吃,我云昙娘亲呢”
就宋云昙那黏糊劲儿,天天把庄晗当眼珠似的,一步也不舍得离开。
大早上的竟然没跟在娘亲身边,真是出奇了。
庄晗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推着女儿赶紧走“她还睡着,快去上朝吧。”
送走女儿,她转身回到院子里,一抬眼就看到了扶着门的宋云昙。
“怎么起来了,快回床上歇着。”
宋云昙故作委屈地抿了抿嘴角“看到你不在,就出来瞧瞧。”
庄晗忙走过去搂住她的腰,语调责怪又不失宠溺道“我还能跑了不成,赶紧回去再歇一会儿,腰酸不酸”
房门关上,隔绝了两人的对话声。
不远处,刚去厨房蹭了几个小笼包的宋夫人囫囵咽下口中的包子,忍不住捂了捂眼,这俩人也太没眼力见了。
不知道家里还有个人孤寡着呢吗。
而且,大姐那个不争气的棒槌,真是辜负了她苦心找来的那些册子。
宋云昙真是白瞎了端庄自持的样子,真丢楼上楼大东家的脸,竟然跟小媳妇一样,明显是下面那个。
跟霜儿一样
宋夫人想起女儿,不禁摇头叹气,大姐和女儿不行啊,一点也没她霸气。
怎么就被丘凉和庄晗母女俩拿捏了呢。
真丢她的人。
就在这时,齐挽澜推开房门,走出来就打了个哈欠。
余光扫到满脸恨铁不成钢表情的宋夫人,不由一顿。
“宋夫人,早。”
“早什么早,一个个的都没眼力见,别惹老娘。”宋夫人瞪了他一眼,转身回厨房,她要再吃两个包子,安慰一下自己。
齐挽澜平白被怼了一句,愣了愣,自言自语道“我什么时候惹这个母老虎了”
“你说谁母老虎呢,齐挽澜你站住,你跟老娘说清楚”宋夫人嘴里叼着包子,跟
鬼影子一样,突然又从厨房里走出来,张牙舞爪地就冲了过去。
齐挽澜抱头鼠窜,连解释都不敢解释,闷头就往外面跑。
他真是招谁惹谁了,师父哎,您这次的吩咐真是太难为人了
他怕是没能代为尽孝,就要先被这母老虎给吃了。
桃宅的下人“”发生了什么
天才刚亮,他们才醒,院子里就闹哄哄的。
老夫人怎么追着齐公子往外跑
宋夫人追了半路,没追上人,气呼呼道“姓齐的,你有能耐晚上就别回老娘这里睡,我今天非让你知道太阳为什么打东边出来”
“夫人你们”宋监副这些天几乎天天从后宋街绕一圈再去上朝,就为了跟夫人偶遇,找机会求和。
前些天没遇上,今天倒是遇上了。
但这情况
他还不如没遇上呢,听夫人话里的意思,这俩人都睡上了,他还有机会吗。
“叫谁呢,哪来的狗,滚一边去。”宋夫人狠狠瞪了他一眼,掐着腰走了,今天真晦气。
宋监副揪着胡子,欲哭无泪,他跟齐挽澜拼了,师弟妻不可欺,就算已经和离了,就算他被逐出师门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