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亲上来,他就应该意识到她不是个oga这件事了
她彬彬有礼面无表情“我能再打你一下吗我心情不太爽。”
贺枕流“”
意识到这不是个谈判的过程,贺枕流放弃了决定就做一个人形沙包。
“你打嘶”
林加栗真的跟他扭打在一起或者说是单方面的扭打,贺枕流感受着她的力道,最多就挡挡脸,感觉自己再这么下去,都可能要吐血
终于,闹腾够了,林加栗停下来了。
贺枕流滚了滚嗓子,艰难地看她,却看黑发少女居高临下地撑在他的两侧,正低头盯着他。
她的发丝上,还缀着几片殷红的玫瑰花瓣。
花瓣摇摇欲坠,落下在他的脸侧。
她慢慢地哼了声。
很不满的样子。
贺枕流说“林加栗,你不会还要”
她低下头,吻了上来。
“左拐。”
“哦。”
“前面两百米开到路口。”
“哦。”
“现在右拐。”
“哦。”
车行驶在夜里。
贺枕流僵硬地坐在驾驶座上,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脚踩着油门,双腿僵直。
姿势规规矩矩,端端正正,当年考驾照都没这么认真。
贺枕流觉得自己一定现在脸红到耳根,整张脸都在发烫,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在他身侧副驾坐的少女,倒是一脸平静。
车内很暖和,她把大衣脱了,里面是件吊带睡裙,柔顺的黑发垂下在光裸的肩头上,看上去很安静。
林加栗正低着头,收起散在副驾里的玫瑰,把包装纸拿起来,重新用绳子扎起来,变成一束。
少女与花,十足地柔和温顺。
时不时地,她抬起眼,瞄眼前面的路牌,淡淡报出下一个指示。
“走右边的路。”
“哦哦。”
贺枕流心里一跳,紧张地打了方向盘。
车往城郊越开越远,四处的灯火终于不是城中的霓虹色彩,反而在凌晨的深夜里,只有零星的几簇。在两侧高大的路灯下,几乎看不清光彩。
“林加栗。”
“嗯。”
“我们现在是去哪”
贺枕流喉结滚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
红发的aha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但是手心都要出汗。
就在刚刚忽如其来的激烈的吻之后,林加栗忽然又撑起身子撤开了,自顾自地坐回副驾,系好了安全带。
然后就说了句“正好你送我去个地方,开车。”
然后就到现在了。
贺枕流不自然地咳嗽了声“所以我们要去哪”
林加栗摆弄着怀里的玫瑰“墓地。”
吱一声
车轮猛地蹭地刹车。
烈焰红的跑车在路口急停下来。
面对着自己震撼的表情,黑发少女只是平静地转过来“贺枕流,你不会怕吧”
贺枕流“老子怎么可能怕”
车重新被启动。
贺枕流一路上脑子里,已经开始走马灯一样过自己的人生了。
怕倒是真不怕。
但林加栗,想干嘛
虽然自己小时候跟她认识,但中间那段时间林加栗一直跟她哥待在一起,说不定染上了什么奇怪的撅尸的怪癖
等下,不会是想把自己埋了吧
贺枕流隐隐冷汗。
“到了。”
林加栗终于说。
车一停稳,她直接推门下车了。
把车停了,贺枕流跟着下车,看到了墓园门口的立牌,林加栗正抱着花往大门里走,跟保安说些什么。
s市永念陵园
瞥了眼手表时间,凌晨03:27。
贺枕流下颌绷紧,手插裤袋,大步流星地跟着走过去。
墓园很大,但看样子是公共墓地,虽然价格没到极其昂贵的地步,但也价格不菲,是城内中产以上的家庭才付得起的墓地。
“是这个方向”
“对,我知道地方。”她说,“你要不要跟来不来也行,你可以去车上等我。”
“啧,没事。”
贺枕流不放心她一个人进来。
aha青年一边机械地迈步走,一边在思索,林加栗有认识的人去世的么
以前怎么都没听她提过
如果是亲人去世,他们林家有自己的墓园,应该也只会埋在他们自家的墓地才对
而且还大晚上特地抱束花来。
“是这里。”
贺枕流看她忽然弯下腰去,在一个墓碑前放下了手里扎好的鲜花。
深夜光线不够,贺枕流没仔细看墓碑上的字。
“这是谁”
“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