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掉。
我被他推出门的时候,听到他说,“明天见,林加栗。”
一步一步慢慢挪,走到“203”门口。
黄铜色的门牌带着轻微的锈迹。
这回终于对了。
我无意识地开始摸自己的口袋。
摸了半天,摸出个没电的手机,才想起来我,本人,压根没有房门钥匙。
我“”
草,美色害人。什么都忘了。
脑袋都不转了。
我正要敲门,就听“吱呀”一声,门忽然自己开了。
贺枕流懒洋洋的嗓音传来,“你怎么现在才回”
声音戛然而止。
贺枕流震惊地盯着我。
他
似乎才洗过澡,宽松的黑色t恤长裤肩上搭着条毛巾,红发湿漉漉,向下滴着水珠。
“林加栗,”
他嘴唇动了动,“你你怎么衣服乱成这样”
“我去打架了。”我面不改色。
“这么晚”
“对啊,发泄发泄精力。都是aha你懂的吧。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想打架。”
我懒得跟他掰持,直接跨一步,从他身侧绕进了房间,“多大点事。”
我边蹲下去翻我的包,边说,“你已经洗过澡了吧那我去洗了。”
找到了洗漱用品,我抱着一堆东西进了浴室。
“林”
贺枕流似乎还想说什么,关上浴室门之前,我看到他的眼眸震颤,盯在我的嘴唇上。
门嘭地关上。
我没理。
把那一大包东西堆在了洗手台上,撑着洗手池站了一会儿,我才抬起头看向镜子。
“”
难怪贺枕流反应这么大。
我一头黑发乱得飞起,脸上带着晕红,镜子里的少女虽然貌似镇定自若,但嘴唇红肿,满脸怀春,看上去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加栗,振作不要慌你没有可以慌的事情
我收拾了下,迅速地直接去冲了个澡。
推开浴室的门的我,又是清清爽爽一条好汉了。
“你知道吹风机在哪儿吗”
我镇定自若开始提问,“姐吹个头。”
贺枕流正坐在沙发边盯着手机,他抬头,指了个方向,“柜子里。”
嗓音很冷淡。
“柜子哪儿”
“一层。”
我古怪地瞥了他一眼。
哇,这么凶。
谁惹他了
怎么跟吃炮仗一样。
我找到了吹风机,插在床边,掸了几下头发,开始吹头发这一项世纪工程。
对于人类科技都进步到了这个地步,还没有人发明一键吹头机这件事情,我深感悲愤。
人类的科技还有什么救这种明显的痛点都解决不了,怎么发展高端技术,为人民服务
平常,人工代替手动,家里的管家阿姨会帮我吹。
甚至小时候在我的死缠烂打之下,我哥还帮我吹过几次,多么珍稀的记忆,可惜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了。
“”吹得手腕有点酸。
我的右手经过今晚光荣退役,我面不改色地换了左手。
真正的aha,决不能露馅。
“你是一只手就累了吗”
贺枕流冷不丁地说话,“你不行啊。”
我“”
我打开吹风机对着他吹,直接糊了他一脸热风。
贺枕流“林加栗”
我“抱歉,手
累滑了一下。”
他“”
半个小时后,我才吹完我的头发。
累成狗的我,转眼一瞥,突然发现贺枕流一头红发还湿着。
我走过去“你不吹”
贺枕流回眼“我干嘛要吹”
他用肩上的毛巾揉了一把头发,“头发都半干了,差不多。”
“喂林加栗,你干嘛”
我拎着吹风机开始对着他一顿猛吹。
“你头发湿万一晚上乱动还会把我的床单搞湿。”
“我们这是大床房,没有双床可以换。”
话音落下,我们俩都沉默了。
一般来说
情侣开房,都是把一床搞湿,再换到另外一床睡。
我心底只默了一瞬,然后马上就硬气起来了。
不就是一个隐晦的搞篁笑话嘛成年人了,谁还不开点簧色笑话
我唰地一下撩起小红毛的头发,“自觉点,别弄湿我的床。”
“哈谁要弄湿”
“嗡”
风力一下加大,将他的话音一瞬吹散。
贺枕流“”
他黑着一张脸,默不作声地不动了。
别说,给小红毛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