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所需所用都尽善尽美,而也从不觉得这世间会有谁会比他容貌出色,故此在识得字后才会给自己取名沉鱼。
可在见到猫崽人形时他着实有些没反应得过来。
毋庸置疑比他看到的任何男子或是女子都要好看,但更多的是那种日后能触得见碰得着的悸动。
猫崽说是因为那特殊性才会对她有错觉,其实不然。
活了这些年他见过太多人和事了,自然分得清什么是什么。
起初的猫崽对他来说的确特别,所以他才会选择回避,他不喜欢一个仅是特别的人可以主宰自己,特别可以存在却不是最重要,他随时都可以舍弃。
可他舍弃不了猫崽。
在沉山那几月他几乎能将扶诺每次回来的景象都刻在心里,那份特殊不见消减,却日渐浓厚,一直堆积在那里。
直到听到宣阙说出心悦二字才恍然明
白,在凡人的七情六欲中有种是叫做爱欲的。
七夕兰夜之时他看不进去的那些男男女女,在扶诺离开后他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将每一个人的神情都印在了心里。
也看到了扶诺说的那对,能从眼里看到爱意的一双人。
那会儿他忽然就明白了,他想在扶诺眼中也看到这样的情绪,只能看到他一个人的。
欣喜,羞怯,不舍,缠绵。
他亦如此。
只要这么一想,好像过去那些奇怪的感觉就有了解释,他不愿听扶诺叫其余的人哥哥,不愿她为了别人舍弃下自己,他喜欢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样子。
而这些都与她的特殊无关,与她容貌无关。
也不知是从何开始,又或许一开始这只猫崽在他这里就不同。
岁沉鱼视线上移,落在了猫崽被覆盖了的耳朵上。
过去是觉得手感好,喜欢,现在也很喜欢,却更多了几分燥意。
却又不想像过去那样随意揉搓,似乎也不能了。
他偏过头“想收回去”
当然了。⊿”扶诺点头,“不觉得很奇怪吗”
岁沉鱼如实道“可爱。”
“”扶诺瞪他,“那我更要收起来。”
“好。”
这语气甚至多了几分遗憾。
扶诺问“你那尾巴花了多少年才能收起来”
“嗯”岁沉鱼笑了笑,“不过七日。”
七日
不是说修炼成妖很简单吗
扶诺还没来得急期待,又听岁沉鱼道“但你不可。”
为何
因为他是从尸山血海的怨念中化形的,是被恶念堆出来的人形,他厌恶那种肮脏,如今才会如此在意。
那会儿三界动荡,四处都是灾祸,而他身怀三件神器,几乎三界的灵怨都被吸了进去。
岁沉鱼不想将这些事告诉她,但一想到猫崽不喜欢别人骗她,只轻叹一声“太脏。”
“脏”
“嗯。”岁沉鱼指着那舆图,“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扶诺将那舆图夺回去“我能拿到什么就拿什么,不要你给。”
“为何”
扶诺“不想欠你了,还不完。”
“我不需你还。”
扶诺不说话。
就是因为岁沉鱼从未说过这种话,所以她才一直觉得自己对岁沉鱼有很多亏欠,有时候甚至会心软,因为他在其他事情上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
她心里叹了口气。
见她不愿说,岁沉鱼不知想到什么,忽而松了口“好,那依你,想去哪”
在两人不知道的时候,周围已经安安静静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或歪或斜在他们身上,不敢直直看就悄咪咪盯。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妖
你们平时
是这么说话的
知道三界不论人仙魔对你是又怕又敬,话都不敢多说几句,可你此时在另一个小妖面前这百依百顺。
“师兄。”苗宛轻声问,“岁前辈真的是诺诺的师尊吗怎么同我们跟师尊不一样。”
谭明“不该问的别问。”
最后为了照顾几个新弟子,大家决定先去近一些的归龙泽。
大家还是先回了客栈,第二日才出发。
上了各自的工甲车,此时不怕风吹的扶诺趴在窗沿看着外面的景色。
忽然她指尖一烫,低头一看居然是宣阙的传音,许是知道她不愿听,宣阙只是留了一句话。
“扶诺,按理今日你该来本座这儿了。”宣阙那声音听不出什么喜怒来,“若是你气本座,你只管来骂本座绝不还嘴。”
空了一小会儿,扶诺以为已经完了时,又听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若是你不来,那本座只好亲自去寻你了。”
扶诺根本就没被威胁到“知道错了,但死活不改。”
旁边悠悠传来一声“我会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