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鬼使神差地朝五条觉走过去,骄傲地道“你就是五条觉我以后要娶你”
原本表情冷淡的女孩子不由得微微睁圆眼睛,错愕地看着他。
这也是个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在男人问话时,女人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回答
但是,看在她是五条觉的份上,原谅她好了,我可真大方。
这么想着的禅院直哉完全没有注意到,引路女侍和五条觉身后的人听到他的话后,脸上皆浮现出一副仿佛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空气里安静一瞬,正当直哉想重复一次自己刚刚的话时,他看到面前的女孩子转头问身旁的人。
声音也清清冷冷的很好听,就是说出来的话让人愤怒。
“这个脑子没救了的傻子是谁”
引路的女侍当然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五条家的人也胃疼得不想说话,不过好在那个傻子自己回答了。
“你说什么”从来没有人被人如此对待过的禅院直哉眉毛倒竖,怒不可遏又不敢置信地问,“我可是禅院家的嫡子未来会成为家主的人你刚刚说我什么”
前面那一长串的介绍,五条觉就像没听见似的,掀起眼皮冷笑地朝他吐出一个词“蠢货。”
“你我今天不给你一点教训,让你知道什么是身为女人的规矩,就不叫禅院直哉”从小的耳濡目染让愤怒的禅院直哉,将曾经听到过的话脱口而出。
“教训规矩”五条觉这时竟然挑起眉毛,扯开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来,但是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依旧一片漠然和倨傲,“是该有人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垃圾了。”
眼前不断闪过的蓝色,是天空吗不对,好像是咒力,又好像是她的眼睛
但是这些红色又是哪里来的呢
而且,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
好像快要死掉了。
禅院直哉的记忆从这里开始模糊了,但大脑却像卡带了一样,反反复复地重复着这一刻痛苦的、想要逃避的恐惧,无法挣脱。
五条觉抵达禅院家没多久,五条悟也到了五条家。
虽然这个世界的自己是个女孩子,并且还有不一样的异能者存在,但面前这座属于五条家的古老庄园,和那边没有什么区别嘛。
说得好听一点是历史,难听一点的就是腐朽。
如此想到的五条悟,双手插回口袋里,抬步走向不远处的暗红色大门。
五条觉并没有和人说起五条悟的身份,领着五条悟回来的人,一路上旁敲侧击了,但都被对方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语气和用词堵了回来。
眼下,目睹着这个看不清真容的男人手插口袋,悠然自得地走进五条家大门时,五条族人脸上的表情更奇怪了。
要不是在车站亲眼见到了家主大人,他都要以为家主变成男人了
和司机交待了一点事情,耽搁了一会儿。等那名五条族人匆匆跟进大门后,发现视野里已经没有白发男人的身影了。
“一个没见过的奇怪男人”
“是。觉带着那个觉醒了十种影法术的孩子去了禅院家,让那个男人先行回来五条家了。”
置于古画下的香炉吐着淡青色的烟雾,不大的和室里弥漫着浅淡的、带着一些甘涩的木质香气,一片安谧之景。
盘腿坐在蒲团上的老者抬手压住和服宽大的袖口,从棋盒中捻出一枚温润光滑的黑色棋子,缓缓落于棋盘上。
“那又是怎么个奇怪法”
“说是”执白棋的老者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些奇怪的表情,“像是看到了觉的兄弟。”
黑棋老者闻言顿了顿,因为觉得个比喻有些过于荒谬,而没忍住失笑地说“觉的兄弟”
“是。”
“那我等会儿倒要看看是怎么个兄弟”
“不用等会儿了,我都已经到了。”
一道没听过的男声,用一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口吻插入了两人的对话。
这里可是五条家的内院,被数重结界守护的内院就算是受邀的客人,也绝不可能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进入
但现在,一个陌生人竟然悄无声息地闯了进来
正在下棋的两名老者大惊,多年的默契,让他们在霎时间一齐对声音传来的方向发起了攻击
他们一人抬手结印,一人出掌拍桌震起桌上所有棋子。术式流转的光芒和被咒力加持了的黑白棋子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天罗地网似的在瞬间扑向来人,然后
它们都在男人半臂之外停住了,永远无法靠近他。
“哇呜都一把年纪了要学会稳重一点嘛,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
两名老者看着停止不前的术式和男人的手印,纷纷瞪大了眼睛这是
大约是两人震惊到眉毛都要飞起来了表情取悦到了五条悟,他的手势一变,被无下限隔绝在外的术式被咒力撕碎,在屋中掀起了强劲的气流。
汹涌的气流配合着那从半空中坠落的黑白棋子,屋里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