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纱幔(2 / 3)

月耳边,幽幽萦绕,“你瞧,她也不是完全没用,是不是”

江颂月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正好这时到了膳食厅,她就停了下来。

厅中,陶宿锦身后立着两个夹菜的侍婢,正在大快朵颐,吃得好不痛快。

瞧见两人,他暂停住嘴巴,阴阳怪气道“呦呦呦,这会儿给人弄整洁了。闻人五,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闻人惊阙但笑不语。

江颂月也没理他。

清晨时她还觉得闻人雨棠讨人嫌,现在看着与她脾性相近的陶宿锦,开始觉得她可怜了。

陶宿锦再怎么没分寸,也是侯府唯一的子嗣,有整个侯府做后盾。

闻人雨棠则是个弃子。

“弃子”二字闯入心头,江颂月被这想法吓了一跳,忙摇头让自己清醒点。

她让人传膳,扶着闻人惊阙坐下,与平常一样,先擦手,

再喂水,细致地照顾他。

陶宿锦见了又嚷嚷起来,“都是做给我看的,等我一走,你肯定就不会这么细心了。”

有人搭理他的时候,他没完没了,没人理了,过了会儿就觉得无趣。

叨叨半天,见江颂月一个眼神都不给他,陶宿锦气到了,吃完午膳歇了会儿,就气呼呼甩袖离开了。

江颂月今日主要的两件事,一是与小侯爷打听余望山的行踪,这条路如同闻人惊阙的推测,断得干干净净。

二是去见司徒少靖。

她拟定午后前去拜访,没等动身,司徒少靖派人过来传话。

“司徒少卿说了,县主奉旨行事,大理寺的官员与侍卫可随意调动,若有事需要司徒少卿配合,尽可开口。”

侍卫恭敬地将话传给江颂月,附赠一个解释,“司徒少卿近日忙碌,无暇登门,还请县主见谅。”

江颂月忙回礼道谢。

侍卫再转向闻人惊阙,道“司徒少卿还让属下给左少卿传了句话官职尚在,就该力所能及地担负起少卿的职责。”

这话不乏责备之意。

江颂月心中一紧,想着那常年阴沉着脸、浑身萦绕着血腥味的司徒少靖,慌忙去看闻人惊阙。

闻人惊阙就跟没听出来一样,笑语道“与他说一声,我知晓了。”

侍卫离开后,江颂月问“他是不是因为你只领俸禄不做事生气了”

“是有些的。”闻人惊阙道,“司徒行事大刀阔斧、雷厉风行,见不得我这样温吞的。”

江颂月立马反驳“谁说你温吞了你分明是谨慎有条理”

闻人惊阙又笑。

江颂月被他一笑,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面上一赧,小声嘀咕“有什么可笑的”

大理寺两个少卿行事风格全然相反,司徒少靖因狠辣的手段没少被诟病,江颂月心里不安生,总觉得闻人惊阙经常被司徒少靖欺压。

哪怕这几日来,她亲眼见识到了闻人惊阙的才思。

瞧着闻人惊阙那张温和无害的脸,她磨蹭道“要不要不你辞了那少卿的官位”

“可以啊。”

闻人惊阙答得太快,让江颂月觉得恍惚。

“占着官位不做事,确实不好。主动辞,好过将来被陛下剥夺。”闻人惊阙温声说道,“辞官之后,我就没了俸禄,只能靠府上和月萝你来养了。”

江颂月是愿意养他的,就怕他将来后悔。

未避免潜在的将来的夫妻矛盾,她主动退让了下,“不急,你仔细想清楚了再决定。这样吧,再等等两个月”

“好。”闻人惊阙答应她。

这事才说定,大夫人回府了,约莫是从袁书屏那儿知道了今日的事,过来替闻人雨棠赔不是了。

这一日就这么闹哄哄地过去了。

晚间,洗漱后上了榻,闻人惊阙催问“不是要让我摸摸你身

上摔出的疤痕吗”

江颂月支支吾吾,疤痕有什么可摸的,都一样”

闻人惊阙本来没想着看江颂月手臂上的疤痕的,要怪就怪她自己,褪下外衫后,一个劲儿地盯着闻人惊阙的腰腹看,眼神带着勾子,恨不得把他衣裳扯开似的。

闻人惊阙若真是个瞎子就无所谓了。

连日来,他本就心浮气躁,哪里受的了这个

他转移了话题,想着捏捏江颂月的手臂,稍微亲昵会儿就能入睡了。

摸下手臂而已,多简单的事,平日里他就没少摸江颂月的手腕和手心,再往上面一些而已。

没想到事到临头,江颂月反悔了。

闻人惊阙察觉有异,原本三分的坚持,现在变成了七分。

“月萝,你身上当真有伤疤,不是在安慰我”

闻人惊阙先质疑,再示弱,“其实你不必如此我对自己这残破的身躯有自知之明,也并未因此妄自菲薄,月萝,你无需这般小心翼翼地待我。”

用这招骗取江颂月的心软,他百试百灵。

就见江颂